“想……亲你!”
江渔突然捧住她的脸,低头去找她的唇。
花枝心头一漾,刚闭上眼睛,就听到花老太的房门“嘎吱”
一声。
花枝吓一跳,忙推江渔:“快跑!”
江渔也吓坏了,像被狗撵的兔子一样蹿了出去,实在没地儿躲,就猫腰躲在三轮车后面。
花老太打开门,扶着门框往院里问:“谁?”
花枝说:“我。”
“你跟谁说话呢?”
“没谁,我上厕所,自己说话壮胆呢!”
花老太不信,走出来四下瞅。
花枝怕她看到三轮车,忙拽着她往屋里去:“大半夜的你瞎瞅啥,满地的篱笆桩,绊倒了可不得了。”
花老太说:“那你呢,大半夜不睡,孤魂野鬼似的在院里游荡啥?”
“不说了上厕所吗?”
花枝推她回屋,顺手把门关了,“你赶紧睡,我也去睡。”
花老太哼哼两声,窸窸窣窣回床上睡了。
花枝拍拍心口,蹑手蹑脚走到三轮车前,对江渔说:“快走吧!”
江渔不敢再留,站起身小声说:“那我走啦,你早点睡,别想不开心的事。”
花枝说:“没事儿,我就是当时有点气,现在早就好了。”
江渔有点可惜那个半途而废的吻,遗憾地揉了揉她的头发,骑上车走了。
花枝目送他走远,直到三轮车吱吱嘎嘎的声音再也听不到,才转身回屋睡下。
她没有再为那些花生气,但从第二天开始,就没有再割肉回家,在家也不跟花老太说话,故意晾着她。
花老太几天没吃着肉,忍不住问花枝:“最近咋不割肉了?”
花枝说最近买东西的人少,生意没有先前好。
她也没有完全说谎,最近一段时间,乡里突然刮起了“保姆风”
,好多大姑娘小媳妇纷纷跑去首都给人当保姆,说是住家保姆包吃包住每月还有好几十块钱的工资,碰到好的东家,额外还给买衣裳。
沿溪村一下子走了好几个姑娘,就连已经订了亲的莲花都没能经得起诱惑,也跟着姨妈家一个表姐去了,临行前来和花枝告别,说等攒够了嫁妆钱再回来结婚。
花枝对这事并不赞同,前世她就听说过,很多女孩子在那边被男主人哄骗,有的甚至怀孕打胎,被女主人发现后各种羞辱打骂,最后身心俱伤地被撵回老家。
还有一些经不住金钱诱惑的,直接去做了那种生意。
时间长了,风言风语传遍乡里,去首都当保姆就成了一桩大家心照不宣的腌臜事儿,只要一说谁家闺女在首都当过保姆,大伙都撇嘴摇头目光闪烁。
当然,这些事花枝没法跟莲花明说,只能委婉地劝她不要去。
可惜她最终没能劝住,莲花还是满怀憧憬跟着表姐走了,对花枝说到了首都就给她写信,告诉她首都是啥样的。
花枝前世在首都住过好几年,压根不稀罕,但她还是表现得很期待,请求莲花多写信回来,这样她就能随时掌握莲花的情况,发现苗头不对可以及时提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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