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枝想着是梦,也不和他计较。
江渔突然有些难为情,四下看看,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纸递给花枝:“你帮我看看这上面写的啥!”
“你这么大个人,不识字呀?”
花枝很惊讶。
“谁说我不识字?”
江渔眼一瞪,想要发火,随即又忍住,挠挠头说,“字我倒是认得,就是不知道啥意思。”
花枝半信半疑地接过那张纸打开,是小学生拼音本上撕下来的纸,上面用秀气的字体写了两句诗: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好文艺的表白方式,花枝有点想笑,问他:“这信是谁给你的?”
“俺村一个小学老师。”
江渔跟着探头过来,“你给看看,那兮呀兮的到底啥意思?”
“……”
花枝没忍住,“噗嗤”
一声笑了。
“笑啥?不会是骂我的吧?”
江渔问。
他又痞又懵的样子莫名有点可爱,花枝忽然想逗逗他,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啥意思。”
“不可能吧?”
江渔说,“你不是咱大队有名的才女吗,虽然落榜了……”
落榜?花枝突然意识到不对,她迟钝地四下张望,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蓝涤卡的褂子和带扣的布鞋,两根乌油油的大辫子随着低头的动作滑到胸前……花枝脑子“嗡”
的一声,整个人都傻了。
她哪里是在做梦,分明是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少女时代,那个她做梦都不愿梦到的充满遗憾和痛苦的八十年代。
怎么会这样,这么扯的事为什么会发生在我身上?花枝抬头看天,眼泪都快气出来了,老天爷,你可真会捉弄人啊,我费尽千辛万苦才从这里走出去,你老人家连招呼都不打就把我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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