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着再添上些布匹才好。”
说着柳氏身边的侍婢递上来一张单子,夫妻两个转开话题不提。
长孙无忌从王家的大门出来,早有随从牵着矫健的马匹过来,长孙无忌的心情似乎很好,他拿着脚尖把跪在马前的一个高丽奴踢到一边,自己很利落的骑上马。
对着身边的人低声的说句什么,一阵烟尘,长孙无忌的马队消息在长安城笔直的大街上。
谏议大夫褚遂良的宅邸在长安城一个宁静的街坊里面,门前杨柳依依,排水沟里面的水也清澈见底,一点也没有东市和西市那种嘈杂喧哗。
长孙无忌和随从还没过来,早就有褚家的家人看见了。
等着长孙的马到了门前,黑油大门一打开褚遂良身边的贴身仆人以经在恭候着国舅的大家光临了。
“你们主人现在何处?”
长孙无忌可不是第一次来褚遂良这里,他脚步不停,径直向着正堂而去。
那个仆人不急不缓的说:“主人本来今日要去东宫给太子讲学。
谁知一早上出去了,没等着午时就回来了。
现在主人正在后院习字。”
褚遂良是书法大家,就是李二凤陛下也对褚遂良的书法赞赏有加。
如今长孙无忌的桌子上还摆着不少的褚遂良的墨宝呢。
褚遂良因为字写得好,被皇帝给太子做太子宾客,其实就是指点太子的书法。
一听这是承乾旷课了,长孙无忌的眉头似乎轻轻地皱一下,但是他很快就恢复了如常的样子,示意那个仆人不要大声通报,影响了正背对着他们在全神贯注写字的褚遂良。
长孙无忌站在离着褚遂良不远的地方,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这个正在全神贯注在临摹着王羲之兰亭序的人,忽然有点懊恼自己的来访了。
在长安城里面有些人是不需要自己任何表示,他们就会赶着上前逢迎,但是这些人好像是涨潮的水,来的时候轰轰烈烈,离开的时候也是一样。
还有一些人就好像是算盘珠子,需要点拨才能为自己所用。
更有些人,根本不需要自己有任何表示,他们不会因为你大权在握就巴结奉承。
也不会打着高尚的幌子,实现自己的私欲。
自己是不是现在能离开呢?其实来这里也都是自己临时起意的,这些天妹妹留下的三个孩子总是在长孙舅舅的脑子里晃荡着。
太子的种种行为,长孙无忌完全看不见什么希望了。
只是他的内心比别的人更多了几分担心和无法言明的焦虑。
不管是太子还是魏王晋王,他们不仅是皇帝的皇子更是自己妹妹的儿子啊!
一时间长孙无忌很想就此离开,但是那天稚奴的带着点羞涩的笑脸浮现出来,自己若是不管,谁知道稚奴将来是什么样子呢?
可惜长孙无忌还没决定自己是不是要悄悄地离去,褚遂良已经写完了一张纸,转过身来了。
两个人先是一个装着恍然大悟,把仆人叫来呵斥:“放肆的狗才,如何不知会我一声?辅机公今天下降有何见教啊。”
长孙无忌一副我就是吃饱了撑的随便出来消化食的,路过顺便打酱油。
两个人在后院一个小仆人在不远处的树荫下扇着炉子煮水烹茶,长孙无忌褚遂良两个在亭子里面还是打太极。
长孙无忌先是对太子最近喜欢旷课,跟着一群狐朋狗友们整天胡闹表示一下担心。
接着长孙无忌又把话题放在魏王的括地志花费了太多的公家钱表示不满,可是谁知褚遂良还是装着什么也不知道,只是打哈哈,长孙无忌干脆是直接说了自己刚才给阿狸做媒的事情。
顺便的还提一下,李二凤陛下对晋王的疼爱。
还有那天三位皇子出城之后的各自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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