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
下人抄家伙就追,“得赶紧打死了,省的臭在花园里。”
原来不仅要扔掉,更是要就地打死。
衔蝉感到有些残忍,胳膊也爬上一丝冷意,于是使了个小法术,让那下人不明不白绊了一跤,抬头便不见了狗的踪影。
“小师妹,你可真无聊啊。”
一直冷眼旁观的景箫抱起手,不咸不淡地嘲讽了一句,“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是谁方才说,人在屋檐下,要少惹麻烦?”
“若是什么都不做,那便是听天由命。
事在人为,但凡有一丝机遇,抓住了,或许就能化险为夷呢?”
“只要活着,说不定就能遇上好事呢?”
……活着?衔蝉看着他脸上的神情由冷漠转为嘲讽,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话语中的漏洞。
他是死过的人啊……清漓郡主心情沉重地回到寝房,随口问奴婢,“今天雪奴怎么没影儿了,往日我一回来,不是早就扑上来了吗?”
雪奴便是养在她身边的一条狗,因浑身雪白,又乖巧可爱,就取了这个名字。
平日里,清漓郡主最喜欢摸它软软的绒毛,做噩梦不敢睡觉的几个晚上,也是抱着它一起睡的。
她因心情不好,语气稍显不耐,了解情况的婢女惴惴不安地说出事实,“雪奴今早不见了踪影,奴婢们去找,发现它躺在地上,血流了一地,貌似是被谁踹了一脚……”
瞧着清漓郡主的脸色愈来愈差,她声音也越来越小,“王爷说,救不了它了,放在府里又怕生瘟疾,就让王伯……把它扔了……”
清漓郡主这几日愁绪缠身,自顾不暇,对于爱犬的死,也只是短暂地悲伤了一会,很快便进入梦乡。
她又开始做梦了。
洁白的单纱寝衣变成了火红的吉服,往下看一眼,雪白的脖颈和锁骨全都暴露在空气中,少女脸红得仿佛要烧起来。
太羞耻了,是谁给自己换上这身衣服?就算是吉服,也不是这样的穿法吧?她想坐起来呼救,浑身却无法动弹,一个黑影缓缓靠近,伸出手触摸她的脸。
“求求你别再折磨我了……”
眼泪流进枕头里,她把脸埋在被褥中,“我一点都不认识你啊……”
“不,你认识我……”
黑影裂开嘴,透过这个洞甚至可以看到身后悬下的香球,“仔细想想,你是不是该与我成婚?”
“仙长,快醒醒!
快醒醒!”
门被拍得震天响,“郡主又做噩梦了!
求求仙长快去看一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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