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朽得了一个装着金银雕琢的小鱼的荷包,这会儿正兴致勃勃地将金银小鱼倒在桌上把玩,引得杨尔暇也倒腾起了自己刚得的荷包。
主人家在屋里谈话,魏九和杨尔暄带来的侍从侍女便留在了屋外。
这次回门两人带了好几抬礼品,两边侍从都在忙碌着清点交接,没人注意到,有一个不起眼的侍从借口尿急跑出去,不小心撞到了杨家一位侍女,将侍女手中的花枝撞到了地上。
……风雩阁。
玄清道人如往常一样盘坐在阁楼顶层软垫上,五心朝天。
一旁的矮几上点着檀香,丝丝缕缕雪白的烟在玉石雕成的荷花下汇成一片雪白的‘池水’。
穿着青衫碧裙的侍女刚刚去花园剪了两枝新开的悦见花,将美人斛里不鲜嫩的花枝换下来,又将燃到一半的檀香换成了冷冽的梅花香。
闻着薰香的味道变了,玄清道人看了侍女一眼,什么也没说。
当夜,不朽听玄清道人讲经时,屋里还是檀香的味道,美人斛里火红的悦见花开得正艳。
说是讲经,但没人指望一岁多的小儿能听懂。
平时都是玄清道人讲着经,不朽玩自己的。
今日不朽好似突然对经书有了兴趣,托着小下巴盯着玄清道人的脸,一副听得认真的样子。
“你是在听经,还是在看贫道?”
玄清放下经书,慢悠悠地理起了袖子。
“当然是在看师傅,”
不朽眨着他那双大眼睛,“师傅今天做什么了?要专门屏蔽我的感知。”
“师傅只做顺应天意之事。”
玄清放下理了半天丁点没变的袖子,端正跪坐好,认真地看着这个他只教了几个月的徒弟。
“你心不在道门,贫道也没什么可教你的,便为你取个道名吧。”
不朽一听,也端正坐好。
“山川长不朽,愚智俱可惜。
不朽二字如何?”
白玉宁王年少时在宫中有太后亲娘和皇帝亲哥护着,活得比当时的太子还要恣意。
可惜好景不长,太后和皇帝相继离世,太子继位,他被封到边疆尧都,成了当时最穷的王爷。
这些年皇都总是说国库不丰,以此减少军资,皇帝的行宫却建了一座又一座。
为了养戍卫尧都的大军,宁王私下参与了不少不能见光的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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