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纮听着爱妾那明显有些冤屈的叫声,心里不断的柔软,越听心里越是烦闷。
按理来说,霜儿犯了错误是应该冷落一段时间,可我的霜儿那般贤惠,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隐情?
不,不能见,要让霜儿长长记性,不然到了京城还了得?
“纮郎,我是被冤枉的”
“纮郎,求你见见我。”
“纮郎,我一人孤苦无依,不像是大娘子有太师的娘家,只有你能为我做主了啊!”
喊冤的声音越来越淡,甚至慢慢的有点听不清
“住手!”
“咳让霜儿让她进来吧!”
这一声又一声的“纮郎”
,孤苦无依而又无奈的声音算是喊到盛纮的心里了。
盛纮微微叹息,左右不过是稍微恩宠了一点爱妾而已,如今又不是在汴京生的事情,没有什么太大的损失啊!
而且,这不过是听一听霜儿的辩解,要是她是胡搅蛮缠的,再处罚也不迟。
我,盛纮,清醒!
这一声“住手”
顿时让王氏的脸色难看起来,“这狐媚子大晚上的强闯主母的院子,没有半点规矩,今日又闯下那般祸事,没将她卖了已然是便宜她了,我还没有找她算账啊!
主君,这都能不处罚?”
王氏有些不可置信的望向盛纮,都这样了你这心还能被掰回来?
盛纮脸色冷下来,他不爱听这话,“什么叫不处罚?这就和案子一样,林氏说她心有冤屈,我不应该断一断她那冤屈是否属实,从而做出处罚决断吗?你这样子不让断案,那就是冤案!”
“呵呵!
那贱蹄子毁了我华儿的归宁事宜,你这个当爹的还见她?主君,扬州大族不少,你看看别家是怎么处理这种事情的吧,这种情况是得卖的。”
王氏满脸不信,她虽然不怎么了解盛纮,却又很了解盛纮,隐隐也猜到盛纮心里怕是软了,当即质问起来。
她可不像林噙霜那个贱婢一样,一副没有了主君就活不了的样子。
父亲配享太庙,她一点也不怂盛纮。
殊不知,这一声质问硬生生让盛纮心底有些偏转。
盛纮被怼着质问了两句,当即暗道王氏的强势实在是不得了。
主母大娘子这般强势,甚至连主君都敢硬怼,这样的人要是说她在宅子里让一个宠妾欺负,谁信?
盛纮第一个不信!
这王氏张口闭口卖,我的霜儿是弱势的一方啊!
霜儿要是离了我,可怎么活啊?
盛纮平和的神色顿时有些不满,“你住口,你端正也是做大娘子的人,怎么口舌如此恶毒?”
不等王氏有什么反应,林噙霜已经踏入屋内,一进入就果断跪下,泪水止不住的涌出,看上去格外惹人怜惜。
烛光映照,盛纮静静望着歪着腰跪拜在地的爱妾,心里不由得有些心软。
“你犯了大错,不但不思量过错,反而跑来打扰主君主母,还有没有半点规矩?”
王氏在盛纮那里受了点挫,心里顿时有些不满,望着跪拜求饶的林氏耍起了主母大娘子的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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