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帮她说话呢?”
孙逐燕环抱双臂,一张方脸上都是谴责。
与刚才完全是两幅面孔,像是鸯命背叛了她一样。
章绾月想到什么,伸手拉了拉孙逐燕的衣袖。
鸯命懒得应付她们,刚才的和洽与要好,只是表象。
她也算是对她们之间,有了深刻的认识,也不打算再继续与她们纠缠:“哦?郡主刚才要落,你可是为珠玉仗义出言了?”
几人处处捧着她,恐怕与她爹有关系。
万通伯年事已高,家中又无争气的后辈,爵位眼看着就要截断在他手里;太常寺卿整个一酒囊饭袋,往年的宫宴他负责的礼乐都出幺蛾子,皇帝正烦着他;吏部侍郎就更不用说了,顶头上司是她爹,肯定要巴得紧一些。
那点心思一下子被戳破,孙逐燕的眼神闪烁,心虚得不敢直视鸯命。
“好了,都是自家姐妹,干什么这么计较。
啊?”
顾珠玉温言道。
见都杵在那里不动弹,热络地命宫婢,将印有梅花图样的宫饼分切成份,招呼鸯命吃。
见鸯命劝不动,她又去劝孙逐燕。
没有任何动作的鸯命,其实还陷在自己的情绪中。
也不知是两段记忆交集的原因,还是刚才落了水的原因。
导致她现在的脑子里像盛满了浆糊,她觉得要是细晃还能咣当咣当响。
被夜风一吹,更加涨得昏,总之折腾了半天,她是真的疲乏了。
……
月影西斜,车马塞巷,灯火达旦。
鸯命一脸倦容靠在竹茹的肩头,心里却鼓跳如雷。
她自始至终不敢置信,那个总是操着一口吴侬软语,一声声唤她“蛮蛮”
的娘,变成了疯妇。
无论她什么脾气,她娘都能容着她。
既不打她,也不骂她。
只会用一双被雾气笼住的眼,脉脉看着她。
她像是遭受了巨大的打击,垂丧着头,眼里一片湿润,“竹茹,我娘,还好吗?”
“夫人?夫人好着呀。
姑娘,您今个是怎么了?怎么总是奇奇怪怪。”
竹茹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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