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生活与文学的双重压力,着实使她有些身心俱疲。
“改稿子改的累。”
“要不暂时休息一段时间,放空下大脑。”
傅用霖很担忧张洁的状态,“对了,第11期的《京城文艺》出来了,待会儿我给你取一册,你权当休息,拿回去看看,或许有些文字还能给你带去些灵感、启。”
不好拒绝傅用霖的好意,张洁只得答应下来,吃过饭,取了册11期的《京城文艺》,回到3o5房间。
先快的浏览几篇,文章本身质量是不次的,但张洁却没看到什么新意、突破,《伤痕》显然已经影响到时代文学的走向,但对历史的描绘,似乎就停留在这一层面。
出于对《京城文艺》的尊重,张洁还是打算将这一期内容看完。
《棋王》,江弦。
“咦?”
看到作者名字,张洁眼前忽的一亮。
是隔壁那位小弟的作品!
这段时间的相处,她与江弦已然渐渐熟络,他时常来串门,她也很欣赏这个颇为风趣、直率的年轻人。
不知他笔下的文字,又是怎么样的?
秋意已浸染了整座招待所,窗外是金色琉璃瓦般的银杏黄。
张洁伏在案前,除去翻页的动作,和脑袋轻微的晃动外,一动不动。
一直将《棋王》的最后一行文字看完,坐在原地怅然回味许久,嘴角才露出抹淡然而满足的笑容。
“早知他写的这般好,便早些跟他索来读了。”
燕京大学,图书馆的暖气还未完全暖和起来,但却丝毫无法阻挡学生们的阅读热情。
就在今年,特殊时期关闭的外国小说阅览室重新被打开,允许普通专业学生本室阅览,但不可借出。
梁左忿忿不平的踏进图书馆,军绿色挎包里,装着来自《京城文艺》的退稿及退稿信。
他完全无法接受,他熬了几星期夜,呕心沥血赶的稿子,就这么轻易的被编辑部给毙掉了。
恰巧,第11期的《京城文艺》刚刚送到,梁左直接借走,找一处角落坐下。
他倒要看看,那些能登上《京城文艺》的作品究竟是什么水平?
翻阅了两条,脸上浮现出不屑。
刻意的跟随《伤痕》步伐,缺少人物性格的塑造、文化韵味的展示、生机勃勃的叙事、个性纷呈的语言
虽然他未必能做的更好,但在他眼中,这些小说算不得多上乘的作品。
“《京城文艺》,不过尔尔。”
梁左脸上泛起不屑。
继续往后翻阅。
《棋王》,江弦。
[车站是乱得不能再乱,成千上万的人都在说话。
]
心浮气躁的他,莫名的被这一行粗俗的文字所吸引,心神也渐渐沉浸于故事中,就连外界的动静也忽略掉。
“同学!
同学!”
管理员叫了两声,才让梁左回过神来,嘴上“哎”
着,眼睛却舍不得离开杂刊上的文字。
“闭馆了!”
管理员催促,梁左不得已,只好将杂刊放回桌上,这个点已不再给办理借书,他只得等明天开馆后再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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