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溪说不沮丧是假的。
但要说对方是故意的,也不至于。
从小到大,每次和家里聚餐都是,要提前好几日规划,不然就是频频加塞进来的工作。
他真的很忙,忙成一种常态。
景溪躺在床上,拿出从时忱那里要来的购物凭证,最下方是时忱的签字,洋洋洒洒。
莫名,时忱的声音重新浮现在耳畔:“抱歉,今日临时有事,周日陪你去?”
她回答的是什么,她没记错,自己本想说不去,看见时忱那张脸时,嘴却不听使唤,说出的话不受控地变成了:“嗯。”
景溪:“…………”
她太没出息了。
鄙视!
景溪烦躁地将东西随手压在枕头下,眼角扫到什么,又将东西拿了出来,直直看向付款时间——
52o,13:21
是见她前特意去选的吗?
签字,也是时忱的笔迹。
景溪心脏跳停半拍,又重重砸下,砸的她眼冒金星。
不可压抑得浅淡雀跃,从心中一路烧到大脑。
她一直以为,这种事,都是时忱说话,自有助理去准备。
所以,那束花,也是他亲自选的。
不然怎么会和高中毕业后送她的尤为相近?
花早谢了,前天就被景溪丢进垃圾桶,只留下了那张字卡。
景溪捏着小票,心神不知道飘到哪里。
景溪拿出手机。
【景溪】:你肯定不知道,今天生了什么?
顾夏几乎秒回。
景溪和时忱在一起,她怕消息被时忱看见,没找景溪,就算再无所事事,也忍着。
【顾夏】:别告诉我,该生的都生了oo
“该生的”
四字就很微妙。
景溪盯着半天。
【景溪】:我也想[失神]
【景溪】:可不管我说什么,他都冷冷淡淡的。
她把今天生的事大概过去,并附言:他不解风情,就是妲己在世,都要含恨自刎。
但她听过一句其它的话,在她的工作圈子里很流行:每一个觉得自己不是声控的人,都是因为没找到专属于自己的钥匙。
放在声音上符合条件,放在其它的地方就不符合了吗?
景溪想骗自己,又不得不面对现实。
大脑朦胧一片,根本不能利索地转动。
他是一点都不喜欢自己吗?
手机连续振动。
【顾夏】:[呆滞]
【景溪】:你也觉得不可思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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