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材很好,穿一条简单的黑裙,露出来的关节部位白里透出嫣红,更衬得那黑裙仿佛高定一般。
哪怕是抱着手臂和双腿,脸上还挂着血痕,她依旧是很破碎却很钻心的美。
可母亲看着她,眼中只有厌烦,简单说了一句:
“明天你别在家待着,自己出去找点事做,家里要来客人。”
母亲说完就要转身走,仿佛没看见她的血痕一样。
杜鹦浑身在热,她清瘦的手臂一直颤抖,在母亲转身的那一刻,她忽然一把捏住母亲的手腕,出声说话:
“这个家,真的就这么容不下我?”
声线沙哑得像一百张砂纸摩擦。
母亲回头生气地叫:
“别抓我手!”
杜鹦没放手,直勾勾看着她,浅褐色眼睛里带着骇人的红血丝,执拗地沉默着,终究在等一个她自己也知道的答案。
母亲转过半个身子,凶狠地用另一只手甩过来一耳光,“啪”
地一下,狠狠打在杜鹦脸上!
白嫩脸庞的肌肤瞬间肿起老高,五指痕迹根根分明,鼻腔里又流出浓艳的血。
杜鹦不声不响地放开手,仿佛刚才挨打的不是她自己,脸上全是肿胀伤痕,却没有一丝表情。
母亲骂骂咧咧,揉着被攥得红的手腕离开,出门前还回头叮嘱:
“明天不许在家!”
门被关紧。
杜鹦紧跟着爬下床去,开始收拾行李,把仅有的简单衣物全都打包装好。
最后,她拿出一张纸,用打火机烧掉。
看着纸张上“信息素异常缺失症”
的字样,被金色火焰慢慢吞噬,她把那张纸扔在床单上,拎着行李箱走出房间,小心地关上房门。
偌大的客厅空无一人,楼上母亲和妹妹的欢声笑语隐约传来。
杜鹦面无表情,径直走出大门,苍白细瘦却脖颈高扬,宛如一只骄傲的天鹅。
拖着行李箱走出杜家所在的高端小区,杜鹦在路边用手机打车。
一会儿,她打的车来了,坐进车内,司机问她去哪里,她愣神了一会儿,说了句:“滨海街。”
司机大姐启动车子,一边递过来一张纸巾:
“看你这姑娘,鼻子流血都不知道,擦擦吧。”
杜鹦道了谢,接过纸巾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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