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樾闻言,也眼带希冀的望着遥云,他大哥如今这情况瞧着实在叫他心痛,若是遥神医还能帮大哥止疼,那就再好不过了。
遥云摇头,“麻沸之药不可多用。”
余冬槿听了,觉得也是,古代的麻沸药物不同于现代的阵痛药,副作用太多,用多了肯定对病人不好。
遥云提着水壶,与余冬槿去了隔壁屋,然后拿了些纱布出来,用开水烫过再拿出来晾干。
余冬槿看他忙活,去把床上的被子叠了叠,然后他目光一挪,就瞧见他们房内的案几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瓷盘,盘子里放着两根细针与一卷细线,他语带迟疑,问遥云:“你这是?”
遥云道:“你那个给伤口缝合的建议不错,他的伤口太深,养起来太麻烦了,就给他缝起来吧。”
余冬槿:“可是还没有酒精呀?而且这种直针不行,得用弯针才好操作。”
遥云听了,恍然:“确实。”
人的皮肉不是布料,直针插入皮肉无法活动,得用弯针才可以。
遥云起身,把两根针硬生生给掰弯了,弯的还特别漂亮特别圆弧,余冬槿瞧着,说:“那怎么消毒啊?酒精得蒸馏才行,我器具都没找齐。”
遥云问他:“那酒精具体是什么?你和我说说。”
余冬槿与他解释:“酒精也叫乙醇,是……”
他磕磕巴巴的用最能叫人理解的话与遥云仔细说了下酒精是个什么样的物质,最后说:“你那猴儿酒的度数好像不低,也不知道一罐酒能蒸馏出多少酒精来。”
遥云听了,若有所思,然后直接拿了一坛子酒出来,余冬槿便见他把酒封掀开,随后他只听到一阵咕嘟咕嘟好像水沸的声音,接着便感觉眼前有一阵白烟升起,空气中开始若有若无的蔓延起酒精特有的那种气味。
余冬槿:“?”
余冬槿大为震惊!
双眼瞪得圆溜溜的,连忙伸头去瞧那坛子里留下的东西。
遥云问他:“是这个么?”
余冬槿看着这酒坛里剩下的那点透明液体,无语凝咽片刻,点头,“是。”
他怎么没想到呢?他老公就不是常人啊?这蒸馏酒精的事怎么可能难得倒他呢?他之前操的是什么心啊?还翻了那么多罐子出来,搞得厨房里乱七八糟的……
接下来遥云大概是怕余冬槿看见血腥又害怕,没让他在房内,他把余冬槿和陈樾都赶出了卧房,自己则在里头再次给陈家大哥上了麻沸止疼的药,开始给人做缝合手术。
这条件其实太过简陋,但也没法,至少有酒精了。
堂屋里,余冬槿瞧了眼对面的陈樾,见他看起来居然挺镇定的,心里不由佩服,这要是他有个哥哥,哥哥还在里头被医生用自己以前听都没听过的方式治疗致命伤,他肯定要坐立不安惶恐害怕的,这人却能这么冷静,果然不是寻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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