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冬槿脑子一抽,也不知识出于什么心理,忙紧张的探身去捞,结果不仅灯盏没捞着,且飓风引得地上碎石滚动,还叫他脚下一滑,他往下一斜,整个人便跟着滚动的灯盏一起向着看不见底的裂谷底下坠去。
踩空的那一刹,余冬槿吓得瞳孔震动,他试图扒拉住什么,可山壁上除了泥土与大块的岩石外什么都没有,他抓了好几下什么都没抓到,最后只得无助的向下落去
电光石火之间,他因为过度惊慌都无法发出声音,喉咙动了好几下才终于得以发出了一声悲鸣:“啊——!”
急速下落中,崖下的风不断扑打在余冬槿的脸上,就在他濒临绝望,甚至闭着眼将自己短短二十五年的人生在脑中走马观花的回忆了一遍,以做对人生的告别之际,他忽然听到了点不一样的动静。
风的声音变了,有什么东西破空而来。
未等余冬槿睁开眼睛仔细看看,他便觉得身下一软,好似有团云将他给托住了,随即而来的还有一股暖意,包裹住了他一直被风吹打着的冰凉的身体。
余冬槿再一摸,这才发现身下不是云,他摸到的分明是以前从未摸到过的,是一种光滑且强健的皮肤的触感。
余冬槿感觉不太对劲,愕然睁眼,便看见了眼前麦色的脊背与背上那两片充满力量感的蝴蝶骨,还有那大片的黑红羽毛,那是两片从蝴蝶骨主人的肩头生出张大的巨大翅膀。
余冬槿醒来了。
他躺在床上看了会儿头顶木头叠成的天花板,好半晌才缓过神来。
啊,对!
他穿越了。
余冬槿在床上翻了个身,去看外间那因为窗帘布不够遮光而透入进来的打在书桌上的光线,他发了会儿呆,掏出了枕头下的羽毛,盯着这根漂亮的羽毛看了会儿。
刚刚梦里的景象犹在眼前,余冬槿将羽毛捧在心口上,疑惑:“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梦见个长翅膀的人呢?”
再怎么样,这长羽毛的也应该是只鸟儿吧?
而且这梦也太真实了吧?那不慎坠崖时的惊慌恐惧仍残留在余冬槿心底,叫他想起来都觉得害怕,不过想到之后那个长着翅膀的人将他接住了,让他没有摔个粉身碎骨,他又安心了,那股害怕就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手心里,还残留着那人肌肉结实的背部皮肤的温度,摸起来明明触感微凉,但却叫人心里温暖。
余冬槿手情不自禁的动了动,感觉手心痒痒心里也痒痒,好怪。
之后他就这么静静在床上赖着,脑袋空空的犯了好一会儿傻,终于躺不住了从被窝里起来,打着哆嗦研究了一下,穿好了这古人的衣服和鞋。
他坐在床边打开大黄的笼门,给过了一晚已经空空如也的食盆里添了鼠粮。
大黄耳朵尖鼻子灵,几乎是余冬槿刚把装满的食盆放回笼子里,它就从笼内的躲避屋里钻了出来,然后小跑几步一脑袋扎入了食盆,然后用飞快的速度小嘴鼓捣鼓捣,用新鲜的粮食把两边的颊囊给塞满了。
余冬槿一边将鼠粮袋子捏严,一边看着大黄,在心里叹了口气,哎,这鼠粮是吃一点少一点,以后要是自己配的话,这原材料也不知道在这里能不能找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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