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厌继续低语,用喃喃的音调,在他行径的路线上不断留下滚烫的印记,“是不是像这样?”
“南蓁,你看着我。”
“我要你只看着我。”
南蓁手脚僵硬,大脑一片空白,所有感官都集中在他们即将贴合的地方。
虽然还没有碰到,但张开的毛孔似乎已经感觉到他的嘴唇。
微凉的,有些干燥。
他在模仿她的柔软,可里头却掺杂着什么更强硬的东西。
她不自觉地闭上眼睛,试图在黑暗里分辨方向。
然而——在即将抵达终点的时候,有什么刺刺的从眼下划过。
是纱布。
嘭
脑内的幻境瞬间破碎,蝴蝶消失不见,浴室里的光从陈厌身后四面八方地进入她的眼睛,南蓁猛地睁开双眼,他浓郁的黑眸近在眼前。
她突然就醒了。
“不可以!”
南蓁骤然偏过脸去,陈厌的唇在她唇角与脸颊上划出一条看不见的长线,直至她的梢倏地鞭挞过他眼角,他怀中一空。
南蓁一把推开他,头也不回地转身跑上了楼去。
寂静。
死寂。
狭窄的玄关回荡出绵长的无声。
整个屋里都没有开灯,浴室里的灯光被陈厌拦在身后。
只有窗外的月色能看见他此刻的失神与阴沉。
他矗立在原地,像一尊只有阴影的雕塑。
失去她的感觉逐渐在他眼中清晰。
坠入深渊。
暗无天日。
……
-
第二天早上,南蓁照常出门上班。
在客厅里碰见陈厌,她一如往常地跟他打招呼。
“起这么早。”
沙上的人似乎在出神,闻声抬起眼帘,鸦羽般的眼睫在他眼下投下一片阴影,他有些迟钝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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