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学校里他都会兴冲冲叫江应浔哥哥,但后来他每次念出口的时候都会想起那些拜托他送的信件。
也就保持了一天不叫哥哥,南有岁觉得变扭,江应浔也直接问出来了。
“没有事情瞒着我?”
江应浔微微挑眉问他。
“没有啦哥哥。”
南有岁莫名地觉得自己的心被填满了,整个人快要变成热气球飞到天空去。
浴室里弥漫着一层雾气,南有岁从水中起身的时候带起了整片涟漪,头脑昏昏的,脚像踩在棉花上,他照常往置物柜上摸索着什么,摸了好几下都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他惊觉自己竟然忘记把衣服带进来了。
“哥哥?”
声音在浴室间回荡着,他喊的很小声,外面听不见也正常。
站在原地他有些不知所措,打算再叫一声的时候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又忘带衣服了?”
骨骼与玻璃触碰的声音响起,江应浔屈指敲了一下,“开门。”
南有岁开了条门缝,手臂上还沾着水珠,他飞速地将衣服拿了进来,一股清淡的洗衣液味道,仔细一闻还能闻到另一种同样好闻的清香。
是江应浔身上的,他再熟悉不过了。
味道短时间很难沾染上。
南有岁很快地将衣服穿好,露出修长的腿和手臂,开门的瞬间,雾气争先恐后地散了出来。
“哥哥你是不是早都知道了,我没带衣服进去。”
“你说呢?”
江应浔拿着一身黑色衣物和南有岁擦肩而过,准备进浴室,“我看着你把衣服拿起来又放下,脑子里在想什么。”
南有岁不好意思地伸出了些舌头,很快地就收回了,这些小时候留存的习惯现在总归有些不适用了。
“所以你刚才是坐在这里等我洗完吗?”
他眨眨眼睛。
江应浔没有回应他。
“哥哥你快去洗吧,我先去写题目了。”
“嗯,写完我会检查。”
南有岁坐在书桌前,题目多到一时不知道该从哪里写起,认真起来之后,他写的速度就会很快,没用多长时间试卷的四分之一就完成了,却在下一秒,眼神瞟见了书包里背回来的那些信件。
抖了一激灵,南有岁立刻将书包拉链拉上,并且将它塞在了书柜的最里侧。
但这次重新做题的时候,他就有些漫不经心了,总是会神游。
“写到哪里了?”
江应浔的声音响起,像在南有岁的耳边敲了钟一样,他立刻回了神,鼻腔里充斥着江应浔身上飘过来的沐浴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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