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阿姐的办法是什么?”
祝霜顿了顿,抚摸着她的顶,眉眼弯弯道:“明日你就在此装病,谁来唤你都不要出来,阿姐会替你去解决好一切的。”
一滴泪拍打在手上,祝纫秋回过神来,将脸上泪水擦拭干净,缓缓闭上双眼。
待心中沉郁的情绪缓解些许后,她睁开双眸,沉静道:“孤当初若知晓阿姐是想了这么一个法子,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她的,孤现如今的生活,原本应该是阿姐的才对。”
萧熠珩在一侧静静的听着,眸光暗淡了几分。
“秋姨不必感到愧疚,这是我母亲自己的选择,何况秋姨如今也未负她所嘱托,不是吗?”
祝纫秋看着他,微笑道:“明日是冬至了,宫里会设宴,要不要来宫里过?”
她想了想,又补充道:“带上你身边那个女孩一起来。”
萧熠珩重新摆出一副散漫的姿态,拖着腔调道:“秋姨您还是放过我吧,我不喜欢这种场合,她也不喜欢。”
祝纫秋见他如此,无奈摇了摇头,“行吧,暂且放过你了。”
萧熠珩闻言,作势躬身行礼道:“得嘞,那在下先行告退了?”
祝纫秋被他这一举动逗笑,摆摆手道:“去吧。”
待萧熠珩的身影在廊道消散,祝纫秋身侧走来一名女官,恭声道:“陛下,您方才为何不告知萧公子偷袭他的人与他身侧那女子有关系?”
祝纫秋叹道:“孤既已知晓此事,你觉得他会不知?他既说了没有,那……便是没有罢。”
“如今长大了,也有他想护着的人了,挺好的,但愿阿姐在天有灵能护他此生顺遂圆满。”
一辆马车从宫门驶出,渐渐远去。
马车内,萧熠珩敛眸倚靠车厢而坐。
此刻,他脑海中皆是昨日沈南柜与他说的话。
他说,他见她凝着梅花镖的神情,确信她定知晓偷袭他的人是谁。
实事也确是如此,派出去查探的人昨日夜间来报,说看见她与偷袭他的杀手有所往来。
他拿出怀中那块红玉,眼前闪过那晚她来归还此玉的场景,想到她叮嘱他的那番话,心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失落。
一刻,马车在醉月楼前停下。
“你回来得正好,”
沈南柜拉着萧熠珩往药房走去,“我研磨了些新药,你快试试。”
走至药房,沈南柜扔给他一个药瓶,“你快倒你伤口那试试。”
萧熠珩解开衣服,露出白净的胸膛,纱布在胸前环绕几圈,裹住那道深深的伤口。
他将纱布打的结解开,一层层取下纱布放置在一侧桌案上,一手拨开药瓶上的木塞,将药粉洒在微微渗血的伤口处。
此药效作极快,方一与伤口接触即引起了一阵灼烧感。
萧熠珩鼻尖生出点点细汗,神情却仍旧平静。
“茉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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