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陶回到灶房,拿大铁勺舀了一些石膏水,用勺底贴着豆浆,微微倾斜,一点点往里加,没一会儿,锅里就凝结了一些细碎的豆花。
第勺加完后,白陶等了些时间才开始加第次,奶白的豆浆慢慢全部变得清亮,现在的豆花看着像一锅棉絮。
白陶拿洗干净的簸箕准备放进锅里压豆花,听见屋外有响动,知道是人来了,便出门招呼。
“快点来喝豆浆,这会儿温度正合适。”
邱大牛率先进灶房,“我还没喝过豆浆呢,不知道什么味道。”
裴铮和宋以安也没喝过,一是外面没有豆浆卖,二是自家也没人会做豆腐,自然不会有豆浆喝。
“那正好今天试试看合不合胃口。”
白陶给三人一人端一碗,然后开始压豆花,舀出多余的水。
不出意外,豆浆获得一致好评。
宋以安小口品尝,“好喝,醇厚浓香。”
不会夸的大牛,想破脑袋说了一句,“比糖水好喝。”
裴铮见灶台上还有一碗没动过的,三两口喝掉自己碗里的,拿过白陶手上的簸箕和水瓢,“你先喝。”
他还记得白陶说的,冷了就不好喝了。
“谢啦。”
白陶也没客气,端起温度适中的豆浆,喝了一大口,闭着眼出满足的叹息,“就是这个味儿。”
一睁眼就看见裴铮用力的压簸箕,把豆花都压出了一个大坑。
“裴大哥!
手下留情!”
白陶赶紧放下手上的豆浆,一把抬起裴铮的手,“你这么大的力,这豆花怕不是在锅里就要变成老豆腐。”
裴铮看着自己压过的地方,再看看白陶压过的地方,现确实矮了一截,“抱歉。”
这人一看就是第次干这活儿,白陶自然不会苛责人家,“没事儿,稍微老一点也好,一会儿方便夹起来。”
豆花压好后,看起来不少,有大半锅,白陶估摸着也吃不完,就拿一个大陶碗,装了满满一碗,又拿小碗打了一点调料,准备给兰婶端去。
大牛主动接过这活,端起碗飞快的跑了,白陶都担心他半路上撒了,“怎么跑这么快?”
裴铮十分了解大牛,“他想快去快回。”
好早点吃上饭。
白陶还切了一块比较肥的腊肉,爆出多余的油脂后,就着裴大哥帮忙拿来的酸笋一起炒了一大碗。
要问为什么挑比较肥的,无他,豆花比较解腻。
他儿时爷爷奶奶还在的时候,喜欢在下雨天点豆花,弄上满满一大锅,也必定会挑一块比较肥的腊肉切薄片,拿泡椒和萝卜干一起炒,出锅时香到直让人流口水。
两位老人还特意买了那种小巧的蘸料碟,专为豆花准备。
大牛火急火燎的回来,正好开饭。
每个人口味不同,白陶就把调料全部摆出来,让他们自己调。
自己则帮两个小孩调。
白陶夹心一点鱼香菜,让两小孩闻了闻,问他们吃得惯不。
两小孩点头,白陶才往调料碗里加。
宋以安也好奇的闻了闻,“这鱼香菜就是搭灶台那一日你移栽在屋后的?”
“嗯,我喜欢拿来煮鱼和加在拌豆花的调料里,吃起来很香。”
白陶那日偶然在靠近屋后的山坡上现了一小片,便全部挖下来,移栽在了屋后。
裴铮直接尝了一点,“倒是有些像薄荷,味道却不同。”
鱼香菜没有薄荷的清凉感,香味挺独特,有点像茴香,但又带一点鱼香味儿却不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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