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有哪个谢若仪!
?”
往日里一向懦怯的儿子,身上突然散出这样骇人的气场,詹韦才心中虽然有些困惑,但依旧气势不减地驳斥道。
许氏倒是被吓得不轻。
“哎呀!
霖儿,是不是今个儿落水时受了寒,刚才又被你父亲给吓着了,所以现在连脑子都不太清醒了?”
她神经兮兮地围着詹钦霖转了一圈,又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我瞧着也没热呀。”
“行了行了!
他都这么大的人了,落趟水难道还会把他泡坏了不成。”
詹韦才眉头紧锁,他实在是看不惯许氏这样宠惯儿子。
本想重重责罚小兔崽子的詹韦才,在对上了自家娘子含泪的美眸后,心中忍不住又泛起了一阵波澜。
叹着气踱步了好几圈,他最终咬牙说道:“你这个不孝子,今日算你运气好,看在你娘的面子上,皮肉之苦暂且可免!
但也不会就这样轻易地饶过你,就罚你跪祠堂三日!
好好反省反省!”
“官人,三日会不会太久了?霖儿他今天刚落水,万一……”
许氏心疼儿子,还想再说说情。
詹韦才却皱起眉,大手一挥,“三日内,谁也不许见他!”
说完他就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见势,许氏连忙嘱咐了小厮几句,就也赶紧快步跟了上去。
二人走后,小厮们很快就松开了对詹钦霖的挟制,但重获自由的詹钦霖却依旧愣在原地,眸光震颤。
他…穿越了?
而且还穿成了,偶像的——小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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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转眼间就到了詹枚参加院试的日子。
在同一日,谢若仪当机立断找到母亲商量,说她已经有了相中的人家。
“什么!
你看上了那鼓捣船运生意的詹家?”
洪氏看着面前梗住脖颈不让步的女儿,简直气得不打一处来,“你是要把我活生生气死才肯罢休吗!”
“詹家有什么不好?”
谢若仪其实明白母亲的顾虑——她不希望自己嫁到从商的人家。
但谢若仪心意已定,哪怕知道母亲不会轻易松口,她也只能继续咬牙坚持。
“詹枚现下已过了府试,眼瞅着院试今日就要开考,如果他这次考上了,就不再是白身。”
虽然在江陵府适婚的这些人家当中,詹府的门第是要稍微差些。
但是只有嫁到詹家,她才有把握日后可以继续随心所欲地做自己想做的事。
洪氏搁下手中茶盏,语重心长地劝道:“母亲知道,你一贯是自己心里有主意的孩子,但此事事关婚姻大事,不能再由着你的性子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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