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敦汉摆摆手,故作为难了一下,捏了捏,就把信封交给了身后的吴年。
“这是今年的水仪!”
这一叠信封厚了三四倍。
水仪,不用猜就是海关的潜规则红包。
“殿下,这是大家伙的心意!”
魏丰又忙递上小皮包,然后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朱敦汉打开一瞥,里面是满满的一叠银票,都是在千块左右的面值。
别说,银票的明实在不错,为贪污受贿提供了温床。
魏丰小声提醒道:“一百万。”
见大家识趣,朱敦汉也露出了真诚的笑容:
“其实,我看大家都很勤快,漏税这件事不过是一时疏忽而已。”
这番话让所有人松了口气,官帽子保住了,也不用被流放了。
“我要求也不高,补好欠款,今年的关税涨個百八十万的,这对大家来说很容易吧?”
“自然,自然!”
忽然,舒王又收起笑脸,脸色一沉:“我既然成了税正,那大家伙就得听我的,不听话的,就别怪我新官上任三把火了。”
“我正愁着哪里抬出个靶子出来。”
霎时间,官吏们的笑容凝固了。
短短三天时间,天津海关就焕然一新,就连亏空的两百余万也被追回。
但海关却停摆了三天。
这可急坏了许多人。
开关那天,所有的商民们忽然现海关税吏的脾气变好了,也没有动则辱骂,挑三拣四的情况了。
“奇了怪了!”
某个商民盯着海关处的一处贴字,来回琢磨:“不得无故辱骂百姓?”
“当官的啥时候有这份心思了?”
“嘿,你这就寡闻了,前两天舒王上任海关,很是整顿了一番!”
一旁的商人则摇头赞叹:“您猜怎么着?今个那税吏收了钱,咱货物完好无损。”
说着,他低下头:“哪一次这些孙子不是连吃带拿的,今个只收钱就办事。”
“往常排两天的队伍,今个半天就结束了,还得是舒王,这群当官的就得头上有个人压着!”
“没错!”
周边几个等着过关的商人们纷纷点头称是。
在人群后头,一个笑呵呵的商人与另一个精壮的汉子靠在一起,盯着前方的贴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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