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贼这个职业的死亡率极高,能活到5o多岁的大多有个行事稳健的作风,几个老骨头隐隐觉得今晚的事儿怕是没那莫简单,撒丫子都窜进了马棚下头的草堆里。
季默站在高处浅笑:“看来还有识趣儿的。”
就在众人坐等着季默被烧死的间隙,热闹的院子陡然刮起打漩的阴风,在飞沙走石搅闹一通后,地上原本被毒蝎子杀死的尸体蹭!
蹭!
蹭!
都站了起来。
稻草燃烧的火光点亮了沙漠中的寒夜。
季默站在棚顶的一截檐角上,远远望去像是踩在燎原的火焰中,只见他右手捏着三清铃,左手掐着繁复的道指,口中念念有词道:“敕令!
群魔难聚会,鬼魅总帮忙,四方今为敌,血洗恶人巢!”
被铃声驱使的尸兄狂性大,嘶吼着将一切鲜活的生命拽入死亡的深渊。
满院子的活人四处逃命,未等一只脚踏出飞虎酒店,半截身子已经被尸兄撕扯回去。
然后当场撕碎,如同一截断头的毒蛇,心有不甘,却遍寻不到淬满毒液的獠牙。
“这阳间行人来往,这阴间游魂匆忙,本不必迎红送白的道场,偏尔等看不破那些谋财害命的勾当,落得断头抽肠、脱壳剔骨、扒皮抽筋、刀刺火燎的下场,今日种种皆是咎由自取。”
季默迎着漫天火光依旧站在那最高处,通红的眼尾拖着一颗鲜红的血痣,像是对这绝望地人间留下的最后一滴伤心泪,这滴泪不哀生离死别,只悲众生疾苦。
飞虎酒店俨然烧成了沙漠中的一团火。
远处已经走远的王炸和申足不约而同看向身后火光冲天的飞虎酒店。
申足犹豫不前,尽管他十分清楚没必要为了救一个线人而抛球自己的队友,“他不会出事儿吧?他人还挺好的。”
王炸收敛起自己的不舍:“此人歪门邪道的手段通天,你死他都不会死。”
申足不屑撇撇嘴,“歪门邪道你还给他线人契约。”
王炸:“你也给了。”
申足:“你先给的!”
青石岭上山贼大营
笑面虎一巴掌抽过来,手指上缠绕的青铜戒指鼓着倒刺,生生从报信儿的小山贼脸上刮下来一块皮肉。
“你他妈放屁,我兄弟黄飞虎有多大本事,我心里还不清楚,就凭三个毛头小子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儿!”
笑面虎不着痕迹的一记眼刀,旁边的师爷立马心领神会。
“来人啊,给我打死这个谎报军情的细作!”
师爷吆嚯两嗓子,左右呼啦啦就扑上来,转瞬间,黄飞虎派来报信儿的小山贼已经被打的半死。
“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小的真没骗您,那三个人还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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