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闪烁其词。
母亲好似也在隐瞒些什么,只听她清了清嗓子,像是反复推敲拿定了主意,于是斩钉截铁地说道:“你不能去约翰杰夫。”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母亲的语气不容置疑,“现在说这些也还早,等你考完了试再说。”
怡鹭也不想多辩解。
现在说这些确实太早。
但她能设想到,公布成绩、填报志愿的那天,她会因今天的被搪塞不辩解,而深感后悔。
所谓父母,于她来说从来都是纠偏的那一方。
有时怡鹭真想不顾一切,但她做不到。
“怎么不说话了?”
母亲在电话那一边问道。
“没事。”
“最近在学校都还好吗?”
母亲问道,有些令人难以回应的关心。
“挺好的。”
“没遇上什么开心的事?”
听怡鹭语气闷闷,母亲不禁问道。
一提到开心,怡鹭只能想到陈鸣。
最近一次令她开心,是在操场上遇见打球打得满身大汗的陈鸣。
但随之而来的是深深的自卑,这段愉快的偷窥回忆也成了扔进下水道里的污秽。
怡鹭只好找了个其他的借口:“这次模拟考进了前一百,算是开心吧。”
一家人,总是相互搪塞。
“算是?那就不算开心。”
母亲笑道,声音又软又脆,“我过两天就回以弗斯了,到时见见?带上你最爱吃的。”
“跟叔叔一起吗?”
怡鹭漫不经心地问道。
事实上,风情万种的母亲的身边人来来往往,此刻她想的叔叔不一定是母亲心里想的那位。
母亲随性地答:“我同他分手了,他不来。”
这不是正常的语序。
若是真的随性,便没有“我同他分手了”
那六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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