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鹭反省着,她回想起自己其实也做过一些努力,去改变自己在他人面前的卑微。
五彩斑斓的服装搭配是一个,努力学习坐上高峰是一个,鼓起勇气走近陈鸣身边也是一个,利用小黄金做上摄影师更是一个……
只不过,好似自己的人生价值,从五年前西娅离世后就不再被提起过了。
说白了,现在的怡鹭,只是个落患过情绪病的无业游民。
她在这辆火车上,就像某个不值得被记住的人。
一无所有,她只剩下“被陈鸣挂念从而证明自己存在得有意义”
这个选择。
真是令人困顿。
叹了一口气,怡鹭想起了那张既爱又恨的脸,想起了他胸口处的小黑痣,想起来他匍匐在身上时的热情似火。
陷入深深的回忆里,她开始美化脑海中的陈鸣。
譬如黑暗中看不见他的脸,怡鹭便会把他当作二十出头的陈鸣,一遍遍亲吻他的嘴、他的鼻头、他的耳垂,在他脖子间吹出热烘烘的气,让这个陌生的人颤抖着回应她。
她则会表演一个异常成熟的人,仿佛这样的场面于她来说只不过是千帆过尽。
细想起来,也许昨夜的怡鹭,是在表演一个敢留下、敢随时走的人。
她略带讽刺地笑了起来。
因为事实上,昨晚的表演很成功。
“你在想什么?”
忽然有人问道。
正痴迷着,怡鹭吓了一跳。
是那个戴着宽边帽的姜河。
他在怡鹭面前笑着坐了下来,打量着她红透的脸,会意一笑:“在想你男人?”
“想你个鬼。”
怡鹭瞪了他一眼,她越觉得姜河没有了原先那种魅力。
“我现你很喜欢呆。”
“呆碍着你了?”
“你脾气可真冲!”
“你别问不就不冲了。”
“嘿嘿。”
像个讨人嫌的幼稚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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