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不过是普通的舞会罢了。”
陈鸣干笑了一句。
姜河不以为然，只解释道：“德萨斯以外的人总以为这不过是一种传递信仰的无聊活动……但在星体的见证下，舞会里的观众总是会被一群人的手舞足蹈所感染。
你知道吗？舞会上肆意跳动歌唱的人，往往是心理最坦白的人……这也是为什么，富含蒙太奇的电影里总会有红蓝灯光的舞会片段。”
听着姜河洋洋洒洒一段话，陈鸣虽没有不耐烦，却也没听进去多少。
只转头看看窗外灰蒙蒙的烟灰天，恨不得浇一盆水上去清洗整个穹顶。
“我听说……”
陈鸣忽然说道，“德萨斯的舞会跳到高潮时，舞台上或者天空上会出现硕大的星体。
如果是彗星的舞会，则会有带着扫把尾巴的彗星从身后一闪而过。
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姜河像个江湖骗子，“但只有在舞会上彼此坦露心迹的两人才会看到。”
“比如呢？”
“比如土星舞会上，一对昔日分道扬镳的恋人彼此袒露对彼此的思念与愧疚，土星就会在天空中升起。”
“舞会能实现愿望是真的吗？”
“不是真的。
但也许……心诚则灵。”
“这是个唯心的舞会。”
陈鸣嗤笑一声。
“快乐都是唯心的。”
意味深长的一句。
陈鸣对姜河颇有些改观，在荒谬的无夏之年里，似乎什么都可以生，但他除了终年的寒冷外还没有见过其他更荒谬的事——戴着宽边帽的姜河是第一个。
“需要我做什么？”
他问道。
“你答应了？”
姜河听闻此语略有些兴奋。
“怡鹭想做的，我会做。”
“那如果……她想听《杜若西娅》呢？我听说，你对这个要求可是视若无睹。”
姜河试探性地问道。
一丝犹豫在陈鸣眼里一闪而过，伴随着笑容的消失。
过了一会，他才低声回答：“可以。”
姜河有些意外，但他对这样的转变没有继续深挖的欲望。
不同于安婆，他认为陌生人之间的正常距离仅在于能交谈、但彼此毫不相干。
“那就定了。”
他兴奋地说道。
“但我有个条件。”
“你俩好像都挺爱提条件呢……”
“我不要彗星的舞会，我想改成土星的舞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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