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阳坞城堡只有西南面的鸿阳门和东面的鸿阴门可以出入,两门皆有很深的护城河,其东南靠日月湖笔直的西北岸,日月湖西边满布的巨大漩涡使人无法越水路而过。
北城墙紧连如刀削、也如尖利的红色火焰的赤焰山崖,山崖曲曲绕绕穿破戽纶之野,再经雪林尽头直抵赤原。
因此,鸿阳坞虽小,却是戽纶之野通往西方的唯一要塞。
城主泰术垓对这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处防范井然,丝毫无所懈怠,穿胸国国王泰诣荤曾多次率兵攻打,却始终无法撼动坚固的鸿阳门。
摩陀寨村民们赶着牲口,扶老携幼地行进了两日,终于抵达鸿阳门,得知他们是与申虞公的势力对抗才逃离,泰术垓让他们进了戒备森严的城堡。
之前泰术垓得到的确切消息,番多率领虎豹混杂的凶悍部队正穿越戽纶之野。
泰术垓岂会掉以轻心,早早作了鏖战的准备,当村民们到来之后,他又知道了西南方拐脚大军的威胁,只能祈祷他不会绕到鸿阳坞来。
由于鸿阳坞人力有限,受伤的村民和老人们虽然给城堡带来麻烦,年轻力壮的村民和十八个勇士却成了他们守城的一份子。
峰回路转,让我们把视线折返到打冒村去。
拐脚率兵离开了打冒村,却过不了摩陀岭,只好在被废弃的摩陀寨驻军,并借此等待散落各处的部下共三千余人来此汇集。
消息传到打冒村,朱老伯更是不敢放儿子出地窖,第二天朱旦石的朋友昌莱到家里找他,朱老伯骗他说儿子出了远门,他反对儿子和这些人鬼混,但又无法阻止。
中午时分朱旦石苏醒,口里喊饿,念叨父亲坏了自己的好事。
朱老伯给他送去饭菜,他要求父亲把自己解开,但朱老伯死活不肯,也不准孙子和老伴、媳妇下地窖去看他,怕他们不忍心把他放了。
这样又过了一天,不断有朋友来找他。
第四天上午,得知拐脚率军翻越摩陀岭往湿地而去,到晚上时,他把儿子从地窖里放出来。
苦于是自己的父亲,朱旦石怒火无从泄,抓着儿子和媳妇甄氏吼骂出气,又猛吃了一顿,灌了很多米酒烂醉如泥地睡去。
媳妇甄小玉哪里受得这气,收拾衣服回了娘家。
朱旦石次日日上三竿醒来,又嘻笑着问父亲朋友们来找过他没有。
“看你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朱老伯骂道,“你那些狐朋狗友怕你被黄狗给叼去了,不时常来打听?”
“不多少留个口信,有急事咋办?”
朱旦石埋怨着左看右看,“娘呢?你把我锁着的那几天不见她们去看我,这会儿饿了,也不回来弄点吃的,狠心的一家子。”
说着就跑厨房里端了两碗冷菜冷饭、几个馒头出来摆上桌子,递一个馒头给朱老伯,“老爹可要吃些么?”
“带孙子去你老丈人家了,”
朱老伯把馒头丢桌上,“你就不挂念媳妇吗?只望着老娘给你弄吃的。
看着你就来气儿,还吃东西?”
“挂念她干嘛?有本事去了就别回来,不就是娘家吗?要把我惹毛喽,不一把火给他烧了,”
朱旦石扒拉几口饭,又啃馒头,端起汤来喝。
“哟!
什么时候变胆大了,不搞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到想干这杀人放火的大事来,”
他话音未落,甄氏牵着儿子朱铭霍边跨进门槛边奚落,随后他母亲也进了屋,一听他的浑话,跟着媳妇骂他不肖子。
“说笑,说笑呢!
借我十个胆儿也不敢动老丈人半根毫毛啊!”
朱旦石赶忙笑着站起来赔不是,问刚进门的家人要不要顺便吃点东西,然后抱起儿子逗了一阵。
“被你气饱了,还吃得下什么?”
甄氏不管朱旦石还吃不吃,抢着把菜饭端回厨房。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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