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少游自认了然,应该是孟令恒在顾了晴面前提起过他,顾了晴才那么轻易地算出他姓陵。
这就样被她坑了十两银子。
罢了,就当是给孟令恒花。
天色已暗,陵少游本不想多待。
不过见到顾了晴自己在厨房吃过饭就走了,他就多留了会儿,也吃了些东西。
在屋内见到孟令恒自顾在手上涂药,他揶揄道:“被鱼刺鱼鳞划得?”
“嗯。
你借我些银子吧,天天在酒楼收拾鱼,我都好久没作画了。”
“你应当知道,是谁不让我接济你的。”
“咱俩都不说,谁知道啊。”
“孟令恒,你多大了?是顾了晴让你向家里要银子?”
“才不是。
我就借点缓缓,你不给算了。
我自己能挣。”
“你们——不在一起住?”
“我还没攒够钱娶她呢。
就算在一起住,她也不会碰我的。
你看,连药都不帮我上。”
陵少游无话可说,坚持不留一个铜板,说走就走了。
虽感叹孟令恒有毅力,但他也能看得出来,孟令恒已经厌烦了去酒楼干活赚钱。
再找几个人过来吹吹风,应该就能将人劝回家了。
他将孟令恒在酒楼干活的事,透露给了与孟令恒相熟又不务正业的弟兄们。
翌日,孟令恒打着哈欠收拾鱼的时候,猛然见到几张熟悉又幸灾乐祸的面孔,差点没一头栽进水盆里将自己藏起来。
“真是你啊,孟兄!”
“认错了吧,怎么可能!”
“天可怜见——我帮你把这条鱼摔死。”
“体验平民生活呢?”
“待会儿兄弟点一桌子菜,罾蹦鲤鱼、西湖醋鱼、鱼头羊肉汤、松鼠桂鱼、香煎小黄花鱼、清蒸鲥鱼——”
……
孟令恒只知道以前垂钓的时候很惬意,从未想过自己在酒楼点菜的时候,后厨还有人为了收拾一条一条鱼累得要死。
听着这帮纨绔兄弟口无遮拦的话,他真想回侯府继续做衣食无忧的世子。
可是,再想想顾了晴,又忍住了。
少年人说话是真不管朋友心里的死去活来,但也能仗义到不顾后厨烟熏和鱼腥味,继续和哥们儿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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