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人的剧本都是孤独的单行线,来时我们独自一人,呱呱坠地,归去时我们孑然一身,悄无声息。
但在孤独的单行线上,来一条锦上添花的彩色也不乏是人生旅途中惊鸿一瞥的别致。
许久没有现身的程澄突然在三人小群里喊麦。
[你俩周五有事吗?老地方约饭?]
谭柯回了一嘴,[哟我以为程少爷谈恋爱上头忘了我们哥俩了]
程澄贱兮兮地回应,[怎么能忘呢?你俩化成灰我都忘不了你俩,你们永远在我心中!
]
还跟着一个在心中的表情包,那种中年大叔阿姨会的特定表情包。
[你有事吗],邵牧原一针见血,知道他没事不会找事。
[诶!
还是牧牧懂我啊!
程少爷我确实有事儿宣布,大事情!
]
[别卖关子了现在说吧],谭柯懒得猜。
[就不!
]了这么一句话,程澄再没有回复,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那俩好哥哥的表情了。
……
周五晚上,龙腾轩。
点了几样新菜品,剩下的还是老样子,不点辣因为邵牧原,不点油腻因为谭柯胃口不好,不点带芒果的因为程澄过敏。
今天程澄穿得很是正式,因为他要宣布的事情也很正式。
只是耳朵上的黑钉还在,头还是板寸,那种痞里痞气又气质出众的别扭劲儿幸好在他身上,要是别人,恐怕难以招架的住。
他清了清嗓子,眼睛一眨一眨的,准备开口。
但身边的邵牧原伸了伸手,示意他停下,“我也有话想说。”
程澄撑起来的那股劲儿一下子泄气了。
“诶我说你…”
有种有气说不出来的憋屈感,但他还是摆了摆手,叹了口气,“你岁数大你先说!”
他跟谭柯都以为他又要开拓什么新业务了,毕竟邵牧原的制药现在已经搞得风生水起,赚得也盆满钵满,但商人嘛,怎么可能嫌钱少呢,钱这个东西当然要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才肯罢休。
程澄喝了一口水,虽然他很急,但还是要等年长他的邵牧原说完。
“我想结婚了。”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惹得程澄一口水全喷出来,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微微张着,下巴上的水还在往下滴,他甚至忘了去擦。
翘着二郎腿晃来晃去的谭柯一时间不知道是要往上晃还是往下晃,手里的红酒杯也固定在原地,只有杯里的酒因为惯性还在漂浮着,有那么一瞬间他皱了皱眉,又摸不着头脑似的扶着后脖颈。
他偏着头,问出了当下最为紧迫的问题,“几个菜啊喝成这样?”
“邵牧原!
你什么神经?”
程澄噌的一下站起来,用毛巾擦了擦水渍。
解开西装纽扣,他用手撑着下巴,来回踱步,“不是…”
他想不明白,“你怎么能抢我台词呢!”
“什么?”
谭柯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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