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虹嗦着鸡骨头,好奇道:“唐管事不是说午时后庄里有人来接,时间紧,吃完就要赶紧上路了,不然天黑到不了庄里。”
“这都午时过半了,店里这么忙,还要给他重新打扫出房间再准备饭食,会不会来不及啊。”
“别操心这个了。”
她用帕子擦了擦嘴,身子偏向阿虹问道,“纸包里的东西语琴怎么讲?”
曾妈妈跟喜儿说是泻药,不代表她就真的信,于是她托阿虹转交给语琴验验。
阿虹忙擦净手,从怀里拿出几个小纸包出来交还给她,“语琴姐说确实是泻药,没有掺别的。”
时安早就用完饭了,见她们二人悄声低语,手里不知握着什么玩意,止水般的面容突然起了兴致,问道:“有什么悄悄话是我们二人听不得的,何故在那一旁私语?”
石大锤锤胸口,拿起茶水一饮而尽,噎住的食物总算咽了下去,他纳罕地看着公子,怎么人家姑娘的私房话都要打听,公子从前不这样啊!
“没什么要紧事,就是施姨娘送了我几样小礼物,我和阿虹商量着怎么给回礼呢。”
时安见她轻咬下唇,眉宇间冒出几分狡黠心思,就知道她心里憋着坏呢,不过他只一笑而过。
借住林家这些时日,他不是全然不知她与继母之间存有嫌隙,至于嫌隙到底是什么,自己倒并不很清楚,想来不是苛待便是挑拨一类,幸而她性子强硬,才不似旁人家那般受气。
未时差一刻,唐管事过来询问几人可用完饭,庄子里的人已在下面候着,林越舟几人便准备动身启程。
唐管事又忙不停地去上房请二公子,谁知客栈掌柜才刚刚端上酒食,赔笑道:“这位管事,不是小店招待不周,实在是公子要得晚,店内人又多,咱这已经是加急做的了,再快是真快不了。”
房内,林昔泽慢悠悠地给自己斟满一杯酒,望向窗外,“来就来了呗,急什么?让他们等着,本公子要好好用饭。”
他骑了半日骏马,虽没好意思向外人道,但大腿根子实在是磨得生疼,得空吃个饭还被人催三催四的,心里很是不爽。
唐管事朝底下瞥了一眼,再三衡量,为难道:“公子,这离庄里还有好长一段路,估摸着得半日,不若小人替您将酒食装到盒内,您可在轿内用食。”
林昔泽脸色变了几瞬,冷笑道:“唐管事是觉得本公子连坐下吃饭的权利都没有吗?来不及就在此歇一日!”
“阿昌!
关门!”
纵使唐管事想再说些什么,也只能对着紧闭的房门叹气了。
客栈外,庄头带着十几个精挑细选的茶工老实地站在骡车旁,见林管事揉着肚子出来,忙上去问好。
这林管事可是个贵人,庄头自己也就年末清账、送年礼的时候才能见到一次,今年不知怎么地,听说大东家回来了,膝下的哥儿姐儿的还要到庄里小住几天,他们光是收拾屋子出来就忙了两三日。
这时节谁家不忙,采摘晾晒茶籽、缉麻织布、秋收冬种,就算是管事的来,又不是什么免租减税的好事,压根没人愿意再下山多跑这一趟,还是他凭着庄头身份威慑一番,才挑出这么十几个壮丁来。
唐管事一路小跑,临到林羡知跟前,停步深吸匀了气,将二公子休息一日的想法说了,一旁的庄头听了心里不乐意,面上却装作体谅模样,道:“是,公子身子金贵,赶路辛苦,合该歇歇脚的。”
这边林羡知还在思量歇脚一事,那边林越舟和“老熟人”
热络地聊起来。
“鱼日聪!
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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