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爷正愁着,这时张白马的二侄子张二铜来了。
赵大爷看到他就像看到救星一般,忙迎上去,满怀希望地问张二铜说:“二铜侄子,你可来了,你看你叔这样了,咱们该怎么办?”
张二铜看到赵大爷急切的样子,忙摆摆手说:“赵叔,您老可别问我,我叔过继的是大栓兄弟,这事我不管插手。”
张二铜说完走到门一边去了,他摸了摸破门说:“唉!
人已死了,门留在这里也无用了,虽不值钱,但拉回家劈了当柴火也能烧几天。”
张二铜说着就要把门卸下来。
张二铜的举动让的有的人都感到震惊,大家都小声议论着。
赵大爷沉着脸也不说话。
忽然“哐铛”
一声,门掉了下来,张二铜一时没扶住,门倾斜而倒,一下子砸到张白马的尸上。
赵大爷看到被砸的尸,巨声呵斥了一声:“咋回事?”
张二铜看到门砸在尸上,就已经吓得不轻了,又听赵大爷这么一声呵斥,顿时如木鸡一般呆在那里一动不动,半晌才回过神来,忙把门板拿到了一边。
赵大爷拍着张二铜的肩膀说:“二铜,这东西也值不了几个钱,你四叔从小也疼过你,在这里已经卧了好几天,也没有人管,怪可怜。
咱们也不能就他成了鸡狗,连个归宿也没有,还是先打他上路吧。”
张二铜还是带着极不情愿的口气说:“这事俺大哥说了算,他不在,什么事也办不好。”
说曹操曹操就到,赵大爷和张二铜正说着,大栓来了。
他看了看这狼狈的场面皱了皱眉头,又对赵大爷说:“大叔,你看咋办啊!”
赵大爷冷冷地说:“你是他儿子,按理应该早到场,你看着办吧。”
张大栓虽然碰了个冷屁股,但仍然赔笑着说:“大叔,这可不行,这事还得您多操心。
您也知道我家那口子不好说话,我刚才还跟她商量着,把我爹请到家里,可是她说不是亲爹,我爹又有这么多兄弟,坚决不能来我们家。
她说了,如果我把老头子请到家里,她就不跟我过了。”
张大栓停顿了一下又说:“再说这事也没有什么亲戚来,也不用按什么风俗,去找个坟,埋了就行了。”
赵大爷听着张大栓如此轻巧的话,心里有些生气,怒斥道:“混账,这是小狗小猫吗?你还有没有人性?”
周围的人也看不下去了,也纷纷地说:“怎么了得给老人家穿几件衣服,把坟整整,才花几个钱啊!”
听着大伙的议论,赵大栓也变得不安起来,搓着手,两眼扫来又扫去,看看这个,望望那个。
赵大爷缓了缓口气,拍了拍张大栓的肩膀说:“大侄子,看到了吧,大家伙都看不下去了,你快去寿衣铺买几件衣服,找几个人帮着给他穿上衣服,再买个稳妥的棺材,安排几个人到你们家墓地给你爹开个口,吹吹打的事就省略了,不管如何,咱得把你爹给送走。”
张大栓一条条地听着赵大爷的要求,最终想了想,还是不情愿地答应了,接着就去办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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