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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心亭中。
沈青彦站在栏杆处,神色淡淡。
“主子,人已经到了。”
石砚低声说道。
沈青彦点了点头。
石砚微微讶异:“看来大皇子很是重视这个妹妹,先前他几乎不出席宴会。”
“未必。”
二人虽为一母同胞,大皇子却没在李贵妃身边长大,八岁时就出了皇宫,以体弱为由住在宫外治病。
大皇子平日里连宫中的宴会都鲜少参加,今日却突然出现,定然是别有目的。
石砚回忆起方才大皇子的面容,道:“我瞧着大皇子不像是会去酒楼的人,看上去身子很弱,像是连风都吹不了,您那日看到的人果真是他吗?”
“见了便知道了。”
沈青彦还记得那人的身形,只要亲眼瞧到定能认出来的。
石砚点了点头。
一抬头,却瞥见了对岸一抹熟悉的身影。
想到方才的事,石砚不由好奇:“主子,您是惹到江姑娘了吗?”
沈青彦蹙了蹙眉。
“平日里江姑娘见到您总是笑嘻嘻的,今天没笑也就罢了,却连表兄都不叫了,莫不是那日醉云轩您让江姑娘生气了”
石砚越说越小声,沈青彦这才回想起江照枝方才的神情。
的确变了不少。
而且,似乎只对他变了态度。
虽不知是何缘由,但像江照枝这样胸无点墨却热衷于给别人制造麻烦的人,忽然心血来潮想要远离他,他求之不得。
沈青彦冷冷瞥过一眼,石砚便噤声了。
“今日的事,切忌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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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宴的花厅中,眼下只临安侯夫人坐着。
旁的女眷瞧见临安侯夫人在,自然就将这地方让给了夫人,另寻他处。
侯夫人乐得清静,阖着眼休憩。
“江家那个,这会儿可来了?”
侯夫人忽然开口问。
王嬷嬷正给侯夫人按肩,边回道:“方才海棠出去瞧了,来了好一会儿了,像是在和二小姐说话呢。”
侯夫人面露讽色:“她倒是会顺杆爬,难不成还想我们侯府个个都欢喜她?”
“可不是!”
王嬷嬷压低声音,“要我说,夫人您就该心狠些,想法子把这亲事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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