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靳淮铮眼疾手快地拉了她一把,跟她互换站位,凉意瞬间漫过他背脊,冰水顺着他的衬衫,湿哒哒地往下滴水。
郁书悯震惊在原地,怔愣无措地仰头看他。
周围路过的同学也被吓了跳,不由自主地停住脚步,甚至还有偷偷看热闹拍照的。
常宜破口大骂,句句裹挟着不堪入耳的词汇。
说她又算什么好货,只不过手段更厉害点,攀上的人更牛罢了,什么富家千金,说不准都是变着花样换着人睡出来的。
郁书悯离靳淮铮很近。
她已经清楚地感受到他眸底的戾色如海啸在汹涌。
于是,她先一步。
将手中仅喝了几口的矿泉水拧开,走到常宜面前,毫不犹豫地将水浇到她脸上。
在尖锐的叫声中,郁书悯冷着一张脸,“给你降降火,也让你清醒一点。”
“就是被我说中了,你心虚罢了。”
她受昨晚的事刺激早就不管不顾,满腔恨意化作利剑指向郁书悯。
但郁书悯觉得好笑:“我心虚什么。”
一双眼揉进寒冰,“反而是你,内里空虚,眼界不高,只会用污秽肮脏的言语思想恶意揣测,你最可怜了。”
最后一句,直接戳进常宜心坎。
她破防着,又作势要扑上来打人,被靳淮铮擎住手,甩至一旁行道阶梯。
而这时由宿管阿姨叫来的保安赶来,先将常宜强制带离。
不堪入耳的谩骂声随距离渐弱,直至消失在耳畔。
周围恢复了死寂,郁书悯心力交瘁地扫一眼偷偷拍照的人,走至她面前,还算好声好气地让她删了这段。
至于靳淮铮——
他身上的衣服湿了,不宜久留。
“那我先回去了,叔叔路上注意安全。”
她心情不好,也有意加重称谓,靳淮铮点点头,仅叮嘱她待会儿好好休息,这事他会处理。
是他昨儿个身体不舒服,考虑欠佳。
待会儿,所有账连本带利的,一起算。
回到寝室,何颂她们都在。
刚刚常宜闹事,她们也都听说,先关切地询问郁书悯情况。
郁书悯拎了拎唇角,说没事。
随即,她拉过自己的椅子,像来自的逃犯,同她们一一坦白:“事先说明,我不是故意隐瞒。”
“你是望京的,又跟氏千金那么熟——”
何颂趴在椅背细细思忖,可又觉得奇怪,“我也没听我爸提起过什么姓郁的大人物。”
“因为,我跟我妈妈姓。”
郁书悯解释着,直说道,“如果冠父姓,是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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