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在沈欢言将陈放与自己那个渣爹做了比较,又义正言辞地表示自己不会喜欢这一类人之后,陈放依旧一脸淡然,像是沈欢言口中那人与他毫无关系。
第二次,就是今天,依旧是在这间酒吧。
风尘仆仆赶来时额头冒出的汗水,微褶的衣衫,急切的语气。
毫无顾忌冲进包厢的态度,落在那中年男人脸上的一拳,面对沈欢言时的温柔,还有在车上调高了空调的细节。
吴悠觉得如果是她,也一定会对这样一个人心动的。
“所以为什么不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她又问。
沈欢言也看着她,轻声的,语调平和的,甚至有些语无伦次:“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他会小提琴,那天拉给我听,后来再回想起那场景,才现在那一刻在我眼里,他是闪着光的。
他从小也有很多不好的遭遇,经历了很多才有了现在的成就,你看,今天拽走我的那个男人见是陈放就变得一脸的阿谀样,足以证明他在行业里的位置。”
“我不知他已经经历了多少辗转的夜晚,但此刻总归是时来运转,这么干干净净的一个人,我忍心让他掺杂进我乱七八糟的家庭里么?”
她不忍心。
—
后面几天,舞团正式开启舞剧《春日来信》的排练。
开始两天任务不重,多是半天研讨半天排练,沈欢言怕下班时间撞见陈放彼此尴尬,就趁着午休将自己常用的衣服和生活用品打包,剩下的打算等之后空了再来拿。
温嫂以为听见楼上丁零当啷的声响还以为她在翻找东西,直到看着人拎着个行李箱下来,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什么。
沈欢言走过去抱了抱她,说:“温嫂,我打算搬去我朋友家住,这段时间谢谢你的照顾,你做的饭真的很好吃,希望以后还能有机会吃到。”
温嫂舍不得,红着眼眶问:“怎么突然就要搬走了呢?”
沈欢言依旧用了同一个借口:“朋友家离舞团近一点,我过去方便。”
“小放知道么?”
沈欢言撇开视线,说:“知道的。”
温嫂只能点点头,不能再多说什么。
她想了想,从柜子里拿出个保鲜袋,又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几个桃子撞进袋子里递给沈欢言,“你带着,路上吃。”
“谢谢温嫂。”
沈欢言不会拒绝这好意,她接过袋子捏在手里,“那我先走了啊,下午舞团还要开会呢。”
温嫂点点头,擦干手里的水珠,送她到门口。
沈欢言拉下门把,推开门,拎着行李箱走到门口,又对温嫂摆摆手道别。
温嫂看着她,“路上小心,以后多回来,温嫂给你做好吃的。”
沈欢言点头,笑着应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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