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的路上,许婵娟挣脱了被于悦拉着的手,弯腰从地上捡起了一盒火柴。
“运气真好,咱们正好生火。”
于悦雀跃地说。
生好了火,烤干衣服,许婵娟站起来说:“三妹,你捡了许多干柴,我也不能不做事。
我去林子间转转,运气好的话,碰到一只野鸡,咱们烧着吃。”
“好,娟儿你去吧。
我回去带点调料过来,顺便给我妈说一声。
对了,要不要给你妈说一声?”
冷冰冰的两个字落到于悦的耳朵里,“不用。”
目送于悦离去后,许婵娟轻闭了双眼。
想到刚刚落水时,她昏迷的片刻,脑海里所接收到的大量诡异信息。
头仍然疼痛,像无数根针刺。
少顷,疼痛减弱,脑海里无数的画面,逐渐清晰。
吐出一口浊气,她缓缓睁开眼。
她好像还是她,但又好像不是。
脑海里的古怪信息,给她展示了自己的一生,悲惨的一生。
因为她二十五岁了还被留在许家,她成了老姑娘,已经很多人说闲话了。
许家奶奶一面嫌弃她,一面又舍不得她出嫁。
一次在她去公社买盐的时候,被人打晕,醒来后,人已经在一处陌生的地方。
她被关起来了,门外面的老太婆说自己是她的孙媳妇。
从不不可能从的,在被饿了七天以后,她昏迷了。
十几年后,还没有孩子的她,受不了婆婆的辱骂,“丈夫”
的毒打,她终于逃了。
那时,她是黑户口,没有户口本,没有身份证,找工也是不容易。
只能像男人一样做一些最辛苦的活,她把自己当成男人,四处打工,不嫌辛苦不嫌脏不嫌累,总算勉强能吃饱。
她什么活儿都做过,只要能生存。
她像老鼠一样,活在城市的最角落,最后死在出租屋里。
孑然一生。
那样的人生有什么活头?许婵娟捏紧了拳头。
恍惚耳边有几脚,许婵娟回过神,便听到周围有蛙鸣虫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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