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猜测很快被证实,因为有人堵住了她的去路。
入目是御衣的一角,奚骊珠目光定住。
过了一会儿才从震惊中回神,缓缓屈膝行礼:“见过陛下。”
穆崇渊见她始终不正眼瞧自己,道:“抬起头来。”
烛焰随风跃动了一下,一张美丽而惶惑的面孔露了出来。
在燕脂色直裾深衣锦服的映衬下,明眸如水、绿鬓如云。
奚骊珠的确感到惶惑,为何作为庆典中心的人却出现在此处?方才那两个人又去了哪里?这一切是巧合,还是……
“书找到了?”
奚骊珠眼帘低垂:“尚未。”
“既如此,寡人自己来找。”
见他负手越过自己往那一排排架格走去,奚骊珠偏看向门口,并不见冯度和其他亲随。
她也不管留下皇帝一人找书合不合适,正要提出告退。
“看来寡人的舍人这一向只顾着享天伦之欢,把建章殿的日子全忘干净了。”
穆崇渊停步回身,淡声吩咐,”
为寡人执烛。”
建章殿的日子……到了晚间处理政务,或者只是随意书写些什么的时候,他常令奚骊珠捧烛在侧。
回想起这些让奚骊珠感到一阵恍惚,可她分明已经不是他的舍人了。
但不管是不是,他的话就是圣旨,谁又能违拗?只能执烛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穿梭在一排排架格间。
见魏主闲庭信步一般,奚骊珠很怀疑他究竟有没有认真在看。
想着早点找到也好早些离开,于是一边为他照明,一边加入寻找。
“奚夫人宴上可有用好?”
许是终于想起了她解职的事,再开口时魏主改了称呼。
自请卸职时他愠怒的模样奚骊珠还牢记在心,出宫那日前往东堂拜别时他甚至不愿一见。
虽然像是很久远的事了,毕竟也才过去一个多月而已,魏主的态度怎么……就好似翻脸的两个人突然又聚到一起话起了家常,要多古怪有多古怪。
对了,他是天子,天子总是喜怒无常的。
转而琢磨起他的问题。
实话是并没有用好,至少不算饭饱食足,但宫宴这种场合,本也不是让人好好吃饭的地方,稍稍果腹不至饥肠辘辘也就可以了。
“筵席很丰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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