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明人人皆有机会,不必非士族名流不可。
魏人对门第并没有燕人惯有的那种高山仰止之感,按他们的理念,大家都是人,谁能沙场平敌、建功立业,谁就可居高位、享尊荣。
这不正是儒家所提倡的“人皆可为尧舜”
吗?亦是全部有志之士的佳音。
自然也包括杜郎。
博士的迁升虽则有限,但遍观大魏历朝,以博士入官最终位至公卿的并非没有。
他们于教授弟子外,或出使、或议政,担当的往往都是国之重任。
纯以文章才俊任居枢要的虽不多,也还是有的。
等到天下再承平一些,届时学业大盛,儒风复振亦可期。
“只要郎君耐得住。”
然而对于这些劝他静待良时的话,杜匀植表面应下,实则并未往心里去。
终日颓唐不振,还常有宝玉蒙尘之叹。
这些牢骚话在家里说说尚可,近来却不知与什么同僚友人频频相约,若酒醉后泄出只言片语去,不过徒遗把柄,徒招祸端。
奚骊珠几次三番提醒他谨慎着些,不想今晚仍是如此。
见他满脸疲惫,一身落寞,奚骊珠自己满腹的疑问只能暂且压下。
从前,恐伤了他男子的尊严,她在措辞上从来都是一再婉转。
但今天,她决定推心置腹与他谈一谈。
“郎君,我有两问。”
杜匀植抬眼看她,眼神有着酒后的混沌,缓而慢地点了下头:“你问。”
“郎君之志,是讲学授徒、授业传道?还是潜心学术、做专经之才?若然如此,做个甘守清贫不营势力的太学博士未必不好。”
见她严肃起来,杜匀植搓了把脸,沉沉吐出一口浊气:“我只是不甘心,萤窗雪案,勤学苦读十数载,就这般……后半生寂寂于空室,我不甘心。”
志向也好抱负也罢,归根结底还是不甘心于陋巷啊。
无论如何,他总算说出了实话。
既如此,奚骊珠索性也坦诚相对。
“魏主并非专任法令,只是先法令而后经术。
既然进必吏能、升非学艺是魏朝现状,若想得到重用,只做专经之才显然是不够的。
郎君既已入仕居官,何不及早调整心态,于世情时务上多多用心?修习实务、勤习吏事,治民以安其生,讲武以御其寇,堰水以利田,算历以明数——”
“你让我放弃经术转习文法?”
“中庸有言,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经义和治事本不相斥,双修并重说不定更能融会贯通。
不知夫君是否注意到,劝学里有一家私学,经师就是以《春秋》、律令为教,门徒足有数百。
“将来或有外任之机,纵为一县之令,倘能小庇生灵,也算不负所学,更无愧己心。
若然连兵刑钱谷、徕民垦田这些都一无所知,就算端坐庙堂高处,又对得起谁呢?”
杜匀植皱起眉:“使刀笔小用,计日而期荣,我不屑为也。”
“……我阿娘常说,人总要适应环境,而不能等到环境来适应自己。
我认为这话很有道理,适应并不意味着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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