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云抱着庆哥儿就往洞外走,阿宽再次拦住他,“老爷,真的有必要为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去与谢家对抗吗?小人左思右想,涂红丫一个未婚女子不可能不怕世人的眼光敢生孩子,谢家也不可能会为她养孩子。
此子只怕别有来历。”
黄云被他一再阻拦,有些恼了,“我们不是已经查清楚了么?庆哥儿一直都被两个婆子养在外面,前些天才看到阮家的表姑娘把他接回谢家。
我们在谢家周围徘徊多日,除了两个婆子,就是阮家姑娘和涂红丫抱孩子最多。
孩子不是涂红丫生的,难道还是阮家姑娘生的?”
阿宽道:“老爷不能因为一声爹爹就被蒙蔽了。
若想知道庆哥儿是否真是涂红丫所生,老爷可以这样试探一番……”
说着,阿宽就附在黄云耳边低语了几句。
黄云拧眉想了想,又看了看伏在他肩上的庆哥儿,终是咬牙,“好,就依你说的办。”
紧跟着便抱着孩子走出洞外,立即就有十多个带刀汉子从树后显出身形来。
黄云大手捏着庆哥儿细嫩的脖颈,“你们若不想他死,就放我们齐齐整整地离开。
否则,别怪我手下无情。”
庆哥儿瘪着小嘴儿,居然也不哭。
一个矮壮的汉子走上前来,“黄云,你是真的不怕死,居然连我们四爷的孩子都敢抢,快把孩子放了,说不定我们四爷慈悲,还能留你一个全尸。”
黄云有恃无恐道:“你说的四爷是指谢四爷谢璟令?”
汉子傲声道:“正是。”
黄云道:“我记得谢四爷虽与宋侍郎的女儿订了婚期,但是并未成婚,不知这小儿是与哪家姑娘所生?可不要告诉我是宋侍郎女儿的。”
矮壮汉子道:“无可奉告。”
黄云朗声一笑,“既然不愿说,只能说明孩子就是涂红丫所生,分明就是我的儿。
却不知你们这些人为何要阻拦孩子认祖归宗?莫非是那谢璟令自己生不出孩子,想把我儿过继给他承香火?”
他边说边往外退。
矮壮汉子暗怒,“黄云,想必你也走南闯北多年,连这么点眼力见儿都没有。
你们竟不知我家四爷是何等人物就敢与他作对,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嘴上如是说,一行人又生恐他伤了孩子,只能慢慢把他们包围。
“我管他是何等人物。
不准跟上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黄云手上一紧,庆哥儿的脸都变得紫红起来,想哭都哭不出声。
包围的人一滞。
黄云带人急退,就在准备转入山道时,一条人影蓦然从后袭至,直击他腰椎。
黄云冷笑一声,忽而旋身而上,堪堪躲过一击,人已掠上一株大树。
“敢偷袭我,看来也并不是有多看重庆哥儿。
既然如此,我父子干脆一并死在这里得了。”
他说着便将手中孩子举高,就待重重掷向树下。
已经赶来躲在暗处的阮盈见状不禁失声冲了出来,“不要摔我孩儿!”
谢璟令一把没将她拉住,暗骂了声蠢货,只能让人勉强将他从树后推了出来,伺机而动。
黄云远远偷窥多日,自然一眼就认出阮盈,不由半举着孩子大笑,“阮姑娘,庆哥儿是你的孩子?”
阮盈又急又恼,孩子这般被折腾都不见哭一声,不知到底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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