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怀揣着惊恐的心,到了外间候着,看着大人前往军营的背影,好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铖到了营帐中,几人都已经喝上茶,坐在围炉边分享着京城近日的情报。
见铖来了,程将军示意侍卫给铖倒茶,铖坐下,直奔主题,“三日后我打算南下,带着亲兵装成商队,进入京城。”
谢子卿面色凝重,神情有些严肃,“铖哥儿这是要”
铖微抿一口茶,神色淡淡将话接过去,“要逼宫。”
程将军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觉得自己现在就不该在此处,听了这般大的一个秘密。
铖似笑非笑地看向程将军,“程将军能力出众,可惜一直被蹉跎在漠北,如今大皇子更是将漠北这条线给弃了。”
程将军一语未,盯着炭火看。
铖又淡淡道:“上次反水的叛徒虽查了出来,但我仍然怀疑,匈奴军营与大皇子有勾结,之前烧了匈奴的粮仓,可他们一直挺到现在,若不是大堰给了粮,他们的自然条件根本支撑不了作战,大皇子——是将原本漠北军的粮给了匈奴,打了自己人!”
“对大堰的士兵与打法如此了解,从一开始便把程将军当做弃子——”
程将军神色微变,脸色变幻莫测,拳头捏了又捏,才道:“好!
我跟着你们干,反正这条命也是大人捡回来的,漠北军上下能有粮吃,也是靠着大人。”
“可是,匈奴未除,我难安心。”
铖指着桌中央的地图,划了匈奴的军营轻点了几下,“所以,明日漠北军将联合北疆军一同北伐匈奴,这次有了援军和充足的军粮,定能将匈奴击退。”
程将军出身将门,听完这一番分析后,热血沸腾,“我这就下军令,明早全军准备!”
几人说完谋逆的话后,程将军才叫几位副将进来,听从铖明日的统一调度和计划。
人走完后,铖对顾凛然颔道:“借谢子卿用一用,有些关于栀栀的话想问他。”
顾凛然点头答应。
谢子卿被铖抓着袖子往外走,有些狼狈道:“借我为何向他说,我和他才没有什么!”
……
铖找了一片寂静无人的地,眼神凌厉。
谢子卿抱住自己,故意瑟瑟抖,“铖哥儿不要一副审犯人的样子看着我。”
铖揉了揉眉心,放缓了神色,有些着急地问道:“栀栀是不是在京城遭遇了什么,我今日问她,她说得支支吾吾,不太想说的样子。”
一听这话,谢子卿的神色正了正,他当然知道为何盛南栀不敢说大皇子府中的事。
要知道栀栀妹妹被设计落水,被囚禁,还挨打受刑罚,估计铖现在就疯。
不等三日后,今晚便杀去皇宫。
谢子卿将最重要的事情给囫囵掩盖了过去,就说了一些无关痛痒的大概。
铖盯着谢子卿的眼睛,明显不信,“栀栀定是受到了什么,对不对,否则你们岂能一再隐瞒。”
谢子卿将铖向外推了推,“真没什么,待回京城路上栀栀定会与你说实话,但在战场便是为了栀栀,且忍一忍,别让她担心了。”
铖顿了顿,随后将手松开。
待男人回去后,盛南栀早就睡完一觉,拉着阿宝说着铖在军营中的事。
什么都好奇,东问问西问问的。
阿宝本来就会编鬼话,就是一件普通的事,从他口中出来都是极为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
盛南栀听得目不转睛,偶尔还举手表一下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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