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你也说了,你家男人死的早,要是这三狗子出了什么事情,你们陈家可就断子绝孙了,你死了都没脸去跟你们陈家的列祖列宗交待咧!
你还敢将孩子交给她啊!”
这话一出,那陈嫂的脸上果真就闪过了一抹凝重的犹豫来。
余笙笙也是实在受不了这个钱婶了。
她直接回过头,冷冷地剜了钱婶一眼,毫不客气道:“大早上的,你是不是吃屎了?嘴巴这么臭?动不动就咒人家的孩子去死,你安了什么心!”
钱婶还当余笙笙一个城里头来的姑娘,是个斯文人,谁能想到她一开口就说自己吃屎了,这么粗俗!
她愣了一下,还没有回过神来,余笙笙继续劈头盖脸地骂道:“我刚才就说了,烧是大事,若是一直高烧不退,容易将脑子烧出毛病来,你在这里耽误我的时间,要是她儿子出了什么事情,烧成了个傻子,你是不是负责?你以后是不是养着他?”
钱婶虽然够蛮横,但是脑子到底不太亮光,三两句话居然就被余笙笙给绕进去了。
她当即瞪大双眸,惊声道;“你这个小贱妮子,你不讲道理,明明是你害了人家的儿子,现在扯着要我负责,这件事关我什么事?”
余笙笙冷笑道:“是啊,关你什么事?既然知道不关你的事,那就麻烦你闭嘴!
滚远一点,不要什么热闹都凑,长走河边走,总有湿鞋时,说不定什么时候看个热闹就引火烧身了。”
给了钱婶一个白眼之后,余笙笙这才板着脸看向了陈嫂,道:“你还不带我去看孩子,等着让孩子烧成傻子吗?就是我给你赔汤药费,等你出了岛,找到大夫,说不定孩子都烧坏了,你要是真的心疼孩子,就赶紧带我去看孩子,不要再这里胡搅蛮缠。”
陈嫂本来是气势汹汹的,但是余笙笙突然这么板起脸教训她,她又觉得有些理亏了,而且她的确是担忧孩子的,毕竟他们陈家现在就这么一根独苗了。
钱婶话说的不好听,但是是事实,孩子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们陈家就得断子绝孙了。
陈嫂这会儿也顾不得跟余笙笙计较了,她刚才说自己学过医理的,说不定真有办法,只好急忙敛起了脸上的凶神恶煞,带着余笙笙往自己家里的木棚子走去了。
余笙笙向王叔要了一点酒,这才带着酒跟上了陈嫂。
陈嫂家里的条件应该算得上是全岛最差的了。
木棚子到处都是漏风的,余笙笙走进棚子里头,觉得跟外头并没有什么区别。
她一个女人,这木棚子修得极为简单,里头就一个房间,搭了两张木板床,厨房是自己搭的,比住的棚子更潦草,余笙笙都觉得海风要是吹大一点,都能将这棚子刮走了。
不过,这棚子收拾得倒还是干净,三狗子躺在床上,一张脸烧得通红,好在意识还是清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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