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一年至今,鹿望北从未庆祝过任何一个生日,妈妈生病时,他不能,妈妈走后,他不愿意。
甚至大多数情况,他只是在自己的房间一夜坐到天亮,然后对镜子中的自己说,生日快乐。
而与宁才是真正陪伴他的人,他永远忘不掉,妈妈过世爸爸焦头烂额,他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时,是与宁,将他黑暗中拖出来,稚嫩的手擦掉自己眼角的眼泪,稚气却坚定的说,他要保护哥哥。
在他心中,十多年的相依为命的与宁,比起任性而毁掉自己一生的鹿予安,才更是他的弟弟。
想到这里他眼神沉郁,端着一杯红酒,起身走到杨伯伯面前,目光冷淡的略过鹿予安,朝杨伯伯说“杨伯伯,之前你让找的事情我已经有眉目了。”
他本来并不想这么快说的。
现在还没有到最好的时机。
可是鹿予安乖巧的样子让他觉得嘲讽。
他想知道杨伯伯将全部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与宁身上之后,他是不是还能维持现在乖巧的样子。
杨春国听闻,眼睛亮起光芒道“望北,你说的是真的你有消息了”
鹿望北打开他让秘从鉴定机构拿回来的锦盒,交给杨春归。
杨春归一愣,但还是接过锦盒,打开后,到里面的落款,他手指有些颤抖,连忙问向鹿望北“望北,你怎么会有这个”
这上面的落款分明就是李师叔的。
可是这个怎么会在鹿望北手里呢杨春归十分惊讶。
他其实已经找到了李师叔,从照德斋知道李师叔眼疾之后,他们派人查了南市所有的医疗档案,终于找到李师叔的死亡记录。
命运弄人,他们还是来晚一步。
而李师叔的小弟子这下更是无从查找,眼这一次的奔波除了得知故人已亡,就再没有消息。
可师父已经年迈,他哪里敢告诉师父,师叔已经过世呢。
这几天杨春归正愁的整夜整夜睡不着觉。
谁知竟然在这里到李师叔的画。
鹿望北却没有说话,只是示意鹿与宁上前。
鹿与宁咬了咬嘴唇,将和公园老人家的往事说了出来。
杨春归激动近乎失态说“你可知道那个老人家叫什么”
鹿与宁眼眸低垂,扣着自己手心,抬起眼睛,将眼中复杂掩去说“我忘记了。”
鹿望北眼底惊讶一闪而过,向与宁眉心微皱。
与宁说谎了。
在他来这个谎言很没有必要,他知道杨伯伯除了与宁外是没有别的选择的,颜老年事已高,他们需要这么一个可能的人给颜老带来慰藉,哪怕与宁说实话,杨伯伯也会去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答案。
与宁只要坦然说出实情就好。
可一旦说谎,与宁就需要用更多的谎言去避免自己不被揭穿。
但是他到鹿与宁慌张的神色,心里叹口气,不忍在苛责。
与宁也是太过重视,才会这样。
而一旁鹿正青疑惑道“宁宁,你之前不是说那幅画也是那位老人家教你画的吗那么说他也会颜老师门的特殊技法他给你的画落款又是李师叔和一样”
“难不成他就是李老先生”
鹿与宁低眸没有否认。
杨春归着鹿与宁满是惊喜。
一定是这样了
要不然天下哪里会有这么巧的事。
杨春归喜不自胜,向鹿与宁眼神充满柔和。
若是可以带与宁去师父,师父定然有所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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