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越眼中的冰冷仿若要凝结成霜,过了半晌才从喉咙挤来几个字,“景月衫你”
你竟然真的是诚心这般戏弄于我
阵灵在一旁尽忠尽责的当测谎仪,“她没有说谎。”
申雁宁痛哭流涕的给自己挽尊,“仙君我真的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那天是仙君的大喜之日,若是知道打死我也不会”
“哔哔哔她在说谎”
阵灵尖声大叫了起来。
“她之前虽然不知道,但是当天一那副景象就知道了,她以为自己能笼络住你才冒险一搏”
申雁宁脸色涨的通红,低声喃喃“这这也不能怪我啊,哪个修士能拒绝飞升上界的诱惑”
苍越现如今已然被巨大的愤怒冲昏了头脑,当日他盛怒下界是为了找景月衫要个说法,知晓景月衫并非故意将玉佩给他人后其实怒气已然消散了大半,再后来他与她一同经历了一些事,更是能隐约明白她的想法,也不曾再想着强迫她。
哪能想到,当初之事竟然真的这般不堪,景月衫存心把玉佩交予他人,还是这个他早已表明厌恶的女人手
景月衫你狠的心
苍越腾的一下猛然坐了起来,将瘫坐在地上的申雁宁吓得心神俱裂,以为苍越恼羞成怒之下要将她杀了。
“仙君,仙君你饶过我吧”
“仙君可将我打回下界,我真的错了”
苍越的理智微微回笼,他对这个女人是一点耐心都没有了,想直接将她丢仙宫,然而挥手之间又想到了景月衫说的话。
“申师妹便是赌了很大的运气才飞升上界,你若是庇佑她她就赢了,你若是对她不理不睬她便输了,没有实力的人就是只能赌运气,将一身荣辱寄托于他人。
我不愿做赌运气的人,也希望不要碰到让我赌的人。”
苍越咬牙,景月衫,我为何要做那个决定他人命运的人,我不会强行掌控你的命运,自然也不会随意左右其他人的命运。
他挥手一弹,给申雁宁下了个禁制,禁止她向外界传达任何有关囚魔大阵之中的事,然后耗尽全力一掌劈开天门,将惊魂未定的申雁宁扔回了下界。
短时间内连开天门,苍越刚刚恢复的身体再受重创,猛地吐一大口血。
阵灵在一旁尖叫“你要死啦,这般频繁开通两界,你身体遭不住的”
苍越不言不语,抹了抹唇边的鲜血,一把将阵灵收回袖中,再次强提一口气,以真身下降修仙界。
景月衫已经回到了归元宗,此行的信息量颇大,她急需回宗门验证自己的想法。
将藏阁内有关仙魔大战的记载翻了个遍后,依然没有旁的收获。
历史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只由胜利的一方写,若黎昕魔君所言不假,她从正规渠道是得不到真了。
思虑至此,景月衫将身旁一堆籍归还原位,重新回到望辰峰。
她一回宗门就一头扎进了藏阁,还未来得及向母亲报平安,现在想想很不应该,只是不知父亲还在不在母亲那
她回来的时间太巧了,刚进门就碰到了姜修然怒气冲冲的夺门而。
“父亲。”
景月衫躬身行礼,然而正在气头上的姜修然只是哼了一声,便宛若一阵风不见了踪迹。
唉,父母之间复杂的情感啊。
景月衫抬头望了一眼早已不见踪迹的姜修然,转身朝景乐章的大殿内走去。
与怒气冲冲的姜修然比,景乐章的神色显然是愉悦极了。
满殿的美人将她团团围住,有人喂酒有人剥葡萄还有人跪在身侧帮她捶腿,其余的美人更是在殿上尽情的展示才艺,一时间丝竹阵阵轻歌曼舞,娇声软语不断袭来,瞧着就让人耳红脸热。
景月衫算是明白方才姜修然为何那般怒气冲冲了,自然是不惯母亲这般做派了。
然而这都是父母之间的感情糊涂账,她还是不要插手了。
“母亲,我回来了。”
景月衫在殿前朗声道。
丝竹歌舞戛然而止,方才还娇声调笑的众美人像是被按了暂停键,纷纷闪开身影,躬身向景月衫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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