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腿上的伤太难看了,检查时又必须露出伤处,连他自己看见了都嫌弃的狰狞疤痕,时樾看见了会怎么想?
时樾见傅珩舟不说话,转念一想就知道他在犹豫什么。
那样严重的伤,留下的疤痕几乎是陪伴终生无法去除的,但是时樾永远不会嫌弃,他喜欢傅珩舟,就是喜欢傅珩舟的全部,就算是最坏的结果——傅珩舟无法站起来,他也绝不会抛弃傅珩舟,更遑论一点外在的疤痕。
他认定了的人,就是要绑在一起一辈子的。
“我作为傅总的合法丈夫,关心您不是应该的吗,嗯?”
时樾知道傅珩舟抵抗不了他撒娇,故意作出一副粘人的样子:“让我陪你去,好不好?”
他眨眨眼,眼睛里的期待都要溢出来了。
傅珩舟果然抵抗不住,微微侧眸不和他对视,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妥协:“……好。”
*
傅珩舟的腿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去医院做专业的检查,像之前李书言来傅家,都只是简单看看,具体的情况还需要医院的专业仪器检查得出数据。
傅家有自己的私人医院,李书言就是在这里任职,同时也是傅珩舟的主治医生。
“叩叩。”
纪叔敲响办公室的门。
门后传来一个年轻的声音:“进。”
早上出门时,时樾早早抢了纪叔推轮椅的工作,一路上悉心照顾让别人都没插手的机会,纪叔无奈,只好跟在他们后面,现在趁着终于有他的用武之地,连忙上前替他们开门。
李书言抬头,看见是傅珩舟,正要打招呼,忽然发现后面还有推轮椅的不是纪叔。
竟然是傅珩舟家的小朋友时樾。
李书言神情诧异,但很快掩盖了下去,冲着他们笑笑:“上午好,傅珩舟,还有……时樾。”
时樾闻言看了看他,问:“你认识我?”
李书言道:“上次你发烧,我给你打的针,有印象吗?”
“……有。”
时樾当时烧得迷迷糊糊,但是还记得有谁扎了他一针,在梦里以为是被故意欺负,还怪委屈,醒了之后才知道是医生给他打了一针退烧针。
不过就是没想到是个这么年轻的医生,时樾看他和傅珩舟应该年纪相差不大。
傅珩舟和李书言没有过多寒暄,李书言知道他今天会来检查,早就准备好了一切。
“跟我来吧,检查室在那边。”
时樾推着傅珩舟跟上,路上小声问纪叔李书言是什么来头。
这么年轻,就已经可以做傅珩舟的主治医生了?
纪叔笑笑,回答他:“李医生和先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虽然年轻,但十分专业,履历和许多国际知名的医师比起来都不逊色,您可以放心。”
纪叔还说了一连串的专业名词,称这都是李书言获得过的奖项。
时樾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检查需要露出伤处,傅珩舟的伤主要集中在小腿,所以要把裤子挽上去,以往这项工作是纪叔做的,但时樾坚持今天他来做。
他又露出那副可怜巴巴的表情,蹲着的姿势让他仰头才能看到傅珩舟的脸:“我不会嫌弃你的,让我来,好不好?”
傅珩舟沉默片刻,别过头,是默许的意思。
李书言脸上是不加掩饰的震惊,他清楚傅珩舟的伤有多骇人,也知道傅珩舟因为这伤有多敏感自卑,若非必要从不让人看他的腿。
但是竟然会对时樾破例么?
时樾不知道李医生心里的惊涛骇浪,专注地看着傅珩舟的腿,动作轻柔地卷起裤子。
随着裤腿渐渐往上,傅珩舟的小腿完全露出来,明晃晃地暴露在阳光下。
时樾的手拿不稳似的抖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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