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手拽了一本书,以要做功课为名,逃也似的跑到屋外头,要寻个清净之地。
可是,他才走了两步,便察觉有人在偷看他。
他猛地回头一看,一抹粉色晃进大树后面。
是张小梅。
她怎么跟个牛皮糖似的,阴魂不散呢?
隋准有些郁闷。
偏偏这人又是舅家的表妹,隋准不好对她斥责太过,否则她回头倒打一耙,大家该说他欺负姑娘了,还损了佟嫂子娘家的情谊。
虽然他觉得佟嫂子做伏弟魔很不可取,但那是她的选择。
他不想干涉。
这样一来,隋准不敢在外面闲晃了,想回房间里关门温书。
但一个人在房间,也很危险。
他想了想,把关泓一给拎起走了。
“我要吃鸡!”
关泓一对大灶依依不舍。
隋准给了他一个爆栗:
“吃吃吃,今日须多写一篇文章!”
关泓一的小脸哐地掉地上了。
“明明已经有一篇了,我哪儿写得了那么多?”
他愤愤道。
隋准理由充分:
“写不了,写不了你参加什么县试?第一场考试便须写文二篇、诗一,这还是限时的。
你不趁早练练手,考试时朝哪个方向哭?”
关泓一无法,只好垮着脸,垂头丧气地同他回屋苦读去。
隋准毕竟是已婚人士,他的卧房是不便去的。
两人去了关泓一暂住的房间。
隋准把门关上,但觉得还不保险,又往砖缝里插了两根棍子,架住小半盆水。
谁要是强行把门打开,拨动了棍子,指定被打翻的水盆淋一头。
这下他才算是放心了。
关泓一看他忙来忙去,嘟囔抱怨:
“成日里不是念念叨叨,就是神神鬼鬼,叫人读书他自己又不读,净会折磨人……”
隋准转过身来,笑容亲切:
“今天的书都默完了吗?要不再加一篇?”
关泓一紧紧地闭上了嘴,坐到床上开始背书。
青砖瓦房虽然算豪宅了,但其实非常迷你,房间里只放得下一张床,至于书桌,佟嫂子是舍不得购置的。
只能一个人坐在床上,一个人坐在床边,如此奋苦读。
隋准坐在床边,快翻阅一本册子。
读书这事对他而言,是最简单的,他不仅过目不忘,而且一目十行。
但科举不是高考,光会背会默没用。
最重要的还是策问,文章写得好,写得合乎阅卷官的心意。
故而,他最近在研究成阳县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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