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大蟑螂之后,梁曼秋又变成猴子、蝴蝶、猫等动物,后面戴柯可能累了,可能想象与技法枯竭,终于罢手。
他基本只带队,骑单车赶着梁曼秋到地方,当监工看她干活。
梁曼秋又燃起期待,“哥哥,好多啊,得撕到什么时候,你还是帮帮忙吧。”
单车停在阴凉处,戴柯坐在后座,手肘偶尔支着坐凳打PSP,头也不抬,“上面写我的名字?”
梁曼秋往车头塑料袋塞了废纸,又撅着嘴回去撕纸,花了两天才把附近遗留的寻人启事清理干净。
这一周戴四海不但要卖烧鹅,还要应对老街坊的关心,异常忙碌。
梁曼秋倒没有怨言,就是显得有些烦躁,经常挠头,被一个长相粗犷的工地佬厌恶瞪了一眼,骂道:“这小孩又挠头又搞桌子,脏死了!”
梁曼秋怯怯地垂下手。
阿莲忙着给下一个顾客找钱,没留意到这边动静。
工地佬不满阿莲的反应,不愿意被一个小孩糊弄,扬声叫道:“哎,你这个小孩好脏,弄了饭又在挠头发,头皮屑都飞我的饭里,头上长虱子了吗?”
阿莲一边拉开梁曼秋,一边赔不是:“大哥不好意思,小孩不懂事。”
明档里的父子俩也抽空紧盯这边动静。
工地佬不依不饶,“忙不过来就请帮工,请不起也找个干净点的暑假工啊。
你看看我这菜上的是什么?”
阿莲一眼看过去,鸡是鸡,叉烧是叉烧,没一点雪花的样子,知道今天碰上了刺头。
她笑道:“要不我给你换一份?”
工地佬说:“换就不用换,你送个汤还是饮料吧。”
阿莲只能大事化小,送了一份汤。
四海烧鹅只是损失了一碗汤,在梁曼秋眼里好像犯了天条,寄人篱下的敏感总会把错误和惩罚放大。
她呆立一旁,忍着头皮的痒劲没再动手。
等没人了,阿莲把她拉到一旁,检查她狗啃似的短发,“小秋,怎么总挠头,不会是长虱子了吧?”
戴柯好奇地过来张望,正好看到分开的发缝爬过一点芝麻小的黑影,叫道:“卧槽,好恶心!”
阿莲也哎哟尖叫。
梁曼秋哇地一声,又哭了。
不仅因长头虱的事实,还有戴柯久违的嫌弃态度。
阿莲头疼骂了一句,“肯定是那两天在外面沾上,你是不是靠近过乞儿婆?”
戴四海脱了围裙从明档出来,“回来就洗头洗澡,怎么还会有?”
阿莲:“虱子哪那么容易洗掉,要剃掉头发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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