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一点酬劳罢,”
屏翳又说,“你可以请求一件事。”
得到正神的承诺,机会弥足珍贵。
若是残剑还在,江宜说不得会将机会让给他,而残剑最关心的就是如何使出至高的一剑。
虽则屏翳是掌风之神,一窍通而百窍通,说不定也知道一二。
江宜思来想去,似乎没有特别的心愿,于是说:“那么,问一个问题可以吗?”
“你问吧。”
“究竟世外天为什么要将七宝玄台的天书,托付给我?”
屏翳一笑,象牙扇轻轻送风,衣带飞扬犹如华丽的尾羽。
“想你便是要问这个。
其实,为什么选中你,这个问题何妨问问你自己?凡人若没有心愿,诸神又如何能听见?”
江宜道:“话虽如此,凡间心愿如恒河沙数,偏偏听取了其中这一个,难道不值得一问么?”
屏翳想了想,说:“那么,你就当正好那一天,神产生了聆听的念头,正好那一刻,你许下了心愿。
巧合罢。
不选你,也会选她,届时她也来这样问余,余也只好说,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风伯神情恹恹,扇子的频率加快,高墙上顿时刮起大风,军旗张牙舞爪,发出猎猎怒喝。
nbsp;这乃是因为屏翳是个不怎么爱思考的神。
祂是自由的风,无拘无束,一旦脑中思考问题,就有了计较,行为也便束手束脚。
江宜的问题让祂觉得烦躁。
“你就没有什么想要的?”
屏翳问,“什么都可以。”
江宜有些失望,于是说:“我无所求。
这件宝物其实是阿舍找到的,您若一定要酬谢,或许可以去问问他。”
“阿史那舍,余知道他,”
屏翳说,“常在戈壁中逐风而行的青年。
那时他在寻找金鸟,一种在金山高峰上盘旋的鹰,它的爪子是剔透的玉,翎羽是粲然的金,振翅可上九霄,探爪能下重渊,俯仰之间人世便沧海桑田。
狼崽子曾经得到过它的翎羽,用以装饰他们的王冠。
也罢,无需过问,余知道他想要什么。”
“那么,这一桩事便了了,”
屏翳将视线移向狄飞白,“至于你这小鬼的惩罚。
因你之故损坏了一样东西,这就罚你去保护另一样。”
“保护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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