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黎唇边勾起一抹笑容,顿时绽放天地光华,任何美艳的花似乎在她面前都统统失色。
嗯……听起来有点儿别扭。
这男子,像一只内心纯洁无比的小白狐,却又偏偏性情桀骜不驯,外表像一头黑狼。
但海黎只是勾了勾唇,并没有拆穿他,径直走向内室,打算休息。
贴心地离开这地方,免得这一只黑白小狐狼自己在原地尴来尬去,半晌回不过神。
“我就不送了,殿下自己回去吧,好生歇息。”
巫马云影盯着她消失在屏风后面,不悦地皱眉。
明明告诉她名字了。
屏风后,内室的烛火将极淡极淡的影子打在了浅色薄纱的屏风上。
海黎正在解衣,打算躺下歇息,便感觉有阵风瞬间刮了出去。
海黎躺在床上,手中摩挲着那块丝绸方巾。
给她织这块襁褓方巾的,是谁?
是她母亲?是做工精细的绣女?
或是她的父亲?
有谁曾为她裹好成一个娃娃襁褓,抱她,看着她,喜欢她,爱过她?
她不知道,还看不到具体的方向。
也就只能把这些塞进美好的幻想,当做期望。
至少,除了收买了皇帝之外,她和巫马云影现在也有了一个共同的目标:搞清楚他的雷电的用途,以及为什么会降临在他的头上。
自从来到这里以后,她每次入睡,都要梦到自己在那片无穷无尽的、透着深蓝色流光的黑暗中,漂浮不定,迷茫不知所措。
而后是压力全部挤压在她的身上喘不过气。
最后,是几道腹部的刺痛,无尽的苍凉扑面而来,吞噬了她的周身……
一遍又一遍,每夜都是如此。
而一到白天,海黎就让自己尽量忽略那一抹感受。
毕竟自己想也想不到原因是为何,但至少让其不能影响白日里的判断,除了压下,暂时还没有别的办法。
翌日,二月初五。
前一夜睡得早,第二日海黎天刚亮的时候就起床了,将昨晚噩梦积压在丹田的灵气尽数炼化,便出了府,到外边药铺里买了几味药材,就打道回府,着手熬药。
海棠苑早已经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了,看来是半夜来人处理的,两个新的侍女也安静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院内的百年大红海棠树上,待放的花苞在春意萌动的天地气息吹拂下,由两天前的紧紧包拢,变得稍有打开的一点点缝隙,昭示着春天的脚步愈来愈近。
海黎在屋内,拿着药杵,边将药材一点点研成细末,边想着事情。
那些死士身手都不错,可十来个人,昨夜又只是为了杀一个她,而她充其量也不过是巫魈国一个初来乍到的外国使臣。
有遮灵玉将她的气息遮掩,她不信自己已然全部暴露身份,否则那些死士早就会通知其他人,搬来后兵。
只不过,是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罢了。
势必赶尽杀绝,真是够狠辣。
只不过,他们却没有算到海黎的真实实力,在短短二十年已经成长了多少。
按照天上人间的时间差异,对他们来说,可能也只堪堪过去了不到一个月吧。
昨晚这些大概是被她刚来巫寒大陆的时候引来的天雷异象吸引而来的一小批亡命徒,但是自从来到巫寒大陆,他们实力就已经被压缩,被动动手指头就捏死也属正常,只怕他们自己也都想不到。
在实力面前,任何的筹划和计谋,都是浮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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