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梅斯的眼神表示难以理解。
“我们只记得自己有过父母,但除此以外,我不记得他们的名字、长相,甚至任何一个能够描述的特征。”
赛缪尔说,他还是没忍住吃了一块饼干,胃里好受了一些后才继续道:“我和爱丽丝,她是我的妹妹,我们长得一点都不像,因为我们确实没有血缘关系。”
“什么?”
“那是在我七岁生日的时候,那天下了很大的雪而且还是不用去学校假期。”
赛缪尔靠在椅背上,回忆是一件有些艰难的事情,他摘掉眼镜望着餐桌正上方的白炽灯,模糊的视线让他避免被视线中的其他信息影响。
他选择了一个极其温情的铺垫,以此尽可能将这件事情讲得能够使人理解。
“等等,”
梅斯打断了他,再贴近生活的铺垫也掩盖不住一个问题,“你还需要上学?”
这回奇怪地看着她的人成了赛缪尔,“那是义务教育阶段。”
即使他和同龄人始终格格不入,并且认为课本非常愚蠢,但父亲教导他尽可能不要表现得那么明显,不然很有可能会被教训一顿,就像他刚刚经历的那样,虽然他当时还无法理解为什么。
合理推测出前因后果的梅斯保持一个微笑,“你继续。”
“其实后面的故事就很简单,我的生日愿望是想要一个妹妹,然后生日那天我刚刚吹完蜡烛,父亲出了一趟门,他回来的时候就抱了一个妹妹。”
即当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但他从来不曾深思过缘由,毕竟他确实有了一个可爱的妹妹。
梅斯非常冷静,赋予生命这种事情对于森之黑山羊来说只是一件极其寻常的事情,莎布甚至能分分钟弄一个足球队出来,也许只是提前藏在门外。
“那你们是什么时候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的?”
“那是我去接爱丽丝放学回来,我们一般会在外面吃些东西再回去,但我们和平时一样到家的时候,一切都不一样了。
母亲没有和往常一样在厨房煲汤,父亲也不在阁楼上摆弄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所有他们存在过的痕迹都消失,就算是在人口系统里,他们也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但除了我和爱丽丝之外,没有任何人对此提出过疑义,也没有人过问我们的父母。”
这该是个悲伤的故事,梅斯忍不住想安慰他,但赛缪尔自嘲一样笑了出来。
“直到那时我才知道他们到底有多少资产,够我们挥霍到死。
在我记忆里他们从来没有工作,也不会去领政府补助,但在花钱上从来不会吝啬,母亲不会错过任何一个当季潮流即使她一天一套也穿不过来。”
梅斯默默点头,收起了那么一丝丝多余的同情。
过去她从来不在乎的那些外在需求,在过了两天这种苦日子后,对那种生活确实有那么一丝丝羡慕。
“我们那么长大,除了消失的父母,一切都按部就班。
哦,当然,我终于能不去上学了。”
提起这个,他语调轻松,但就在余音未消之时,赛缪尔长久地沉默了,他想起自己刚刚才从学校回来。
他有了一个极其可怕的想法。
“你猜到了吗?”
被问到的人恍若未闻,他重新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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