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建寺以来,不管武功多么厉害的魔头,落入阵中都只有束手就擒,从未听说被谁破阵。
何有终做了古往今来第一人,自己却毫不挂怀。
就连他高兴、得意,也只是因为报了断臂之仇,和破阵没有半点关系。
东风心想:“这阵法绝不是凭蛮力破得的,他不仅熟稔方位阵眼,甚至攻哪个棍僧也有讲究。
没有了不起的智谋,一定想不出破阵的办法。”
问道:“是谁教你破阵的?”
何有终露齿笑道:“还能有谁,自然是我娘了。”
东风道:“你娘来了?你娘在哪里?”
何有终不答,喝道:“不许问了!”
化掌为刀,劈向东风颈侧。
东风剑尖挑起,后发先至,把他逼开一步,心里暗道:“陈否虽然厉害,却不会武功。
就算能判断阵眼在哪,破绽在哪,却想不到何有终打得赢谁、应当对哪个棍僧出手。”
另一个缘由是,棍僧极少踏足江湖,一年到头在寺中守护经阁。
陈否想要破阵,也得熟知阵法本身才行。
仔细想来,当初武林大会,陈否与何有终陷在阵中,难以看清阵法全貌,却有另外一个人坐在阵外旁观。
这个人自己用不了什么功夫,却于武道有很深造诣,而且聪明绝顶,记性绝佳,看一遍阵法,就能全盘记住。
东风道:“子车也来了,是不是?你娘和他想出破阵的办法,交给你来用,是不是?”
何有终偏护他娘,说:“不对不对,就是我娘想出来的。”
东风微微笑道:“要是子车没来,你娘岂不是孤零零一个人,没人保护?她大概也不爱爬山,住在少室山下,是吧。”
东风只是信口一说,何有终却大声叫道:“不许再猜了!”
挥掌拍向东风面门。
东风长剑把他点开。
他弯下腰,想要抢进屋里杀圆海,眼睛一花,隙月剑又横在面前。
试了几次,始终闯不进门里。
何有终恼道:“你带了兵刃,我却没带,不要和你打了。”
转身便跑。
一眨眼,身影已然跳出院墙,隐没在山林之中。
东风自知追不上,还剑入鞘,回屋里问道:“昙慧还好么?”
昙慧躺在地上,口角鲜血擦干净了,面色惨白,胸口还有一点微弱起伏。
昙丰合十道:“阿弥陀佛。”
又说:“性命应当保住了,只是……”
就算不说,东风也能想得到。
昙慧受了重伤,不知何时才能痊愈。
棍阵肯定用不了了。
但若不设棍阵,以何有终武功之强、轻功之高,在寺中来去自如,如入无人之境,总能找见机会下手。
张鬼方道:“要么我们去找陈否。
这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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