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逼迫我,也没再多说什么,收拾好之后就走了。
我的双手双脚还被绑着,就那么躺在床上,变成了一具活着的尸体。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这样。
我哥照常出去上班,他回来的时候会给我短暂地解开,然后在他的监视下上厕所、洗澡和吃饭,其他时间,尤其是他不在的时候,我都被绑在床上。
其实他不绑也没关系,我根本就不会逃。
我哥变成这样,我怎么可能一走了之。
几天来,我感觉自己活在异世界,一个不真实却真实存在的扭曲的空间里。
我哥在家的时候,家里安静得像是墓穴。
他不在家的时候,我又仿佛能听到他声嘶力竭的鬼泣。
这太奇怪了。
我们都没再提日记的事,也没有再做爱。
每天晚上他抱着我睡觉,像小时候我们在福利院时一样,他轻轻拍着我,哄着我。
可我根本睡不着,感觉自己的精神也在崩溃的边缘。
我用了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去复盘我们之间的这些事,终于意识到事情走到今天,我需要做的已经不是去追溯到底是谁出了问题了。
nbsp;我要做的是,解决问题,是把我哥救出来。
我想起几乎我遇到的每一个和他有过交集的人都告诫过我:他不对劲。
可我那时候一心想要占有他,根本当做了耳旁风。
我找到机会把自己的手机藏在了枕头下面,又极力哄骗我哥,让他对我放松了看管。
我哥对我到底还是心软的,当我说每天像个傻逼一样被绑在床上,感觉自己生死不如时,他抱着我道歉,第二天拿回了一条铁链。
之后,他走的时候,我不用再继续被绑在床上了,只有一只脚戴着锁链,锁链的长度足够我从卧室到洗手间。
活动变得自如了许多,我终于能想办法解决问题了。
我哥上班后,我打电话给周清铭,虽然这是个百分百的混蛋,但在某些事情上,他比任何人都好用。
我让他帮我查我哥在福利院的经历,周清铭说:“不会吧?这么多年他有没有被领养过,遇见过什么人,你都不知道?”
这一刻我羞愧难当。
其实真正应该向我哥赎罪的人是我。
“不过也确实是你能干出的事。”
周清铭说,“你他妈就没长过心。”
嘲讽归嘲讽,但周清铭答应帮我。
“你欠我的人情快还不完了。”
“随便吧。
债多不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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