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
音乐人十年来的坚持全记录在指尖的琴茧上,那种稍硬的触感很明显;以至于每一次用力牵手,谢桑榆都会一瞬间想到这件事。
柏然仍旧笑着:“一个不到二十岁的人,迷茫不是很正常吗?”
谢桑榆一时失语,竟不知从何反驳。
柏然继续:“我知道剑桥是我的梦想。
室内乐、古典乐,这是我从小学开始就开始接触,并且也不断为之努力的事物。
“这个梦想开始的时间太早了,以至于我现在想起,甚至不太确定这个梦想最初是哪里来的。
“是因为幼儿园老师说人人都该有个梦想?还是小学为了参加演讲比赛,写的那篇关于梦想的稿件?还是因为我成长的过程中收到太多称赞,让我觉得自己就该去做室内乐,就该西装革履地坐在乐团里,在音乐厅的舞台上表演?”
谢桑榆打断:“柏然,最近乐队带来的压力太大了,有怀疑有迷茫是正常的。
但这都只是一时。
你学乐器这么久,肯定也没少经历过不想练琴的时候吧?这是同一个道,别被它蒙蔽了。”
柏然摇头:“不是的。
其实,从上一次我们在这片海滩上的那晚,我就已经开始怀疑了。
“那是我第一次尝试给自己写歌。
不是作业,不用考虑音程调式怎么足够有技巧地组织,不用被某个时期、某种风格限制,只是写自己喜欢的、想写的东西。
“我那时候才发现,创作是一件这么有魅力的事情。
原来,那些被人称颂了几个世纪的音乐家,他们最初在尝试用音乐表达自己的时候,是这种感觉。
“而之前的我,只会盯着那些复杂的曲谱,尝试分析每一个乐句乐段的精妙,努力让自己表达出他们想表达的东西。”
柏然顿了顿,想起在Moon的会议室里,自己对着一张幻灯片,大言不惭地讲同步乐队要发出独特的、属于他们的青春的声音。
而那时候的他,甚至没正式自己写过一首歌。
“加入乐队后,我的思维改变了很多。
我们在纽约找地方排练的时候,你也看出来了。
你问我为什么忽然开始这么在乎听众,这不像是我一贯的创作念。
“我也被自己吓到了。
我变成了一年前我完全无法想象的人。
“我变得傲慢无礼,自命不凡。
我觉得用音乐表达自己,比用音乐表达某个过世的作曲家感觉好多了。
“我再问自己,是不是真的想去剑桥,毕业之后在音乐厅的舞台上穿着西装、打着领结,帮几百年前去世的作曲家重现他们的灵魂……”
柏然摇摇头,缓慢却坚决:“不了。
我已经发现了在我看来更有力量的事。”
谢桑榆像是还在消化柏然的这番话,稍稍睁大眼睛。
这次换他愣住了,海浪扑上沙滩足足两次,谢桑榆就这样动也没动。
“干什么?”
柏然笑笑,捏着谢桑榆的手,用肩膀碰了碰他:“我说我不去剑桥了,不跟你异地恋了,你不高兴吗?”
谢桑榆这才忽然醒过来似的,眼睫轻颤几下;刚想张嘴说话,却忽地鼻尖一酸,眼前模糊了一片。
他原本已经做好了准备的。
这一个月来,每一次牵手都很珍惜,每过一天都倒数着日子。
他不可能开口挽留柏然不要走,只能让自己早早做好送他离开的准备。
他一直认为这是他该做的、也必须要做的事情;直到现在听柏然这样说,他才忽然觉得无比委屈。
那些曾经不敢喷涌的情感全部醒了过来,巨浪一般盖过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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