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就一直跪在这里,等到父皇肯见我了为止。”
“您这又是何苦?”
安重诲哀叹两声。
“行了,别假惺惺了。”
潞王年纪轻,脾气也躁,“谁不知道你安大人从来都看不起本王,在此事中出力不少。
你越是要抹黑本王,本王就越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安重诲把脸一板,扬了扬手中的供词:“潞王殿下,这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本官虽则的确不大看得上你,但从未有半分冤枉你。
你自己看看,这都是白纸黑字的证据。
本官就问你,他们说的可否是事实?”
“是又怎么样?”
潞王倒也痛快,没有半句推卸,“本王血气方刚,自然喜欢美人,为美人打架有何不可,关心美人身子又有何不妥?本王去茗香楼是花了银子的,霜霜姑娘做些糕点伺候本王亦是理所应当。
难不成安大人是现世柳下惠,为你家夫人守身如玉了?”
一番话,说得安重诲面红耳赤。
潞王就是要他难堪:“本王听说,安大人曾看上任相府中一名歌妓,想要纳之为妾,奉上了三个月的俸禄,结果热脸贴了冷屁股,被任相赶了出来。
此后你二人虽同朝为官,却很少再有言语交流。
安大人自己尚且如此,何必攻讦本王?”
安重诲怒极反笑,鼓起了掌,连说三个“好”
字,扬着眉讥讽道:“都要做阶下囚了,还有心思打嘴架,今日我站着你跪着,这罪状你不签也得签!”
“你这是把潞王府当成刑部了,想要屈打成招吗?来呀,有本事你打死我!”
潞王毫不相让。
两人都是炸药脾气,碰在一起“噼里啪啦”
没完。
这世上有一种人是真性情,还有另一种人是装真性情。
石敬瑭不管他们真的假的,夹在中间甚是头疼。
他虽是正一品枢密使,掌着最高的军权,但毕竟是后来居上,在朝中资历不深。
换句话说,就是人家根深蒂固,根须还互相缠绕,而他就顶着个硕大的树冠,底下没几个可信之人。
树大招风,说的就是他。
爬得越高,越要谦厚。
第一,他仗的是皇上的宠信。
现在皇上叫他来办事,千万不能给办砸了。
第二,他不能与这两位生冲突,必须秉持有话好说的做人原则。
于是重重地咳了几声,挡在两人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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