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再睡。”
安室透摸摸她的脑袋,“在车上睡容易着凉。”
女孩子顺势蹭蹭他的掌心,乖巧地应了声好。
她看着确实困了,语调又轻又缓:“苏格兰的事,我也不是很清楚。”
“当时我出门,想去便利店买零食,路过一个老旧的电话亭,电话突然响铃。”
“你能想象吗?大冬天的夜晚,又黑又冷,像午夜幽灵一样响起的铃声……能接到电话都是因为我的勇气。”
“太蹊跷了,不对劲的时间,不对劲的地点,我接电话前心里在想,像是要发生一些不好的事。”
“果然。
是朗姆打来的电话,他要我留在电话亭,不要回旅馆。”
“语焉不详的,可我一下就听懂了。”
浅早由衣声音轻得近乎耳语,“我抬起头,看见电话亭中的摄像头,一闪一闪,像颗眼球。”
浅绿色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心悸:“多可怕,朗姆一边给我打电话,一边通过监控监视我的一举一动,观察我,审视我。”
“大晚上不睡觉监视妙龄少女,死变态。”
浅早由衣夹带私人恩怨,暗戳戳给朗姆上眼药,“公安哪天能把他沉入东京湾喂鱼?”
幕后主使是朗姆,这条情报可信度很高。
如果说琴酒时刻冲在抓卧底第一线,朗姆便是躲在幕后的阴角,不让人窥见他的真容。
“朗姆的情报来源是什么,你有思路吗?”
安室透追问浅早由衣。
她摇头:“我是旗帜鲜明的琴酒派。”
“你和苏格兰觉得我无所不知,我当然很开心。”
浅早由衣眼眸弯弯,“但我也不是真的什么都知道呀。”
“我知道的事情一定会告诉你。”
她浅绿色的眼眸满是信赖。
浅早由衣身体倾向安室透,下巴轻轻搁在男人肩上,在极近的距离中凝视他的眼睛。
“相信我。”
她说。
浅浅的薄荷香顺着空气入侵安室透的呼吸,清凉的感觉从感官蔓延至神经末梢。
他握住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答了一声:“好。”
声音微哑。
女孩子心满意足地笑了,毛绒绒的脑袋在安室透肩上蹭了蹭,小小地打个呵欠。
“马上要到圣诞节了。”
她说,“警视厅会给我们放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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