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今心中一暖,她朝着赵观澜真诚说道:“谢谢哥哥!”
赵观澜侧目。
等红灯的时候,他轻笑着伸手揉了揉妹妹的头:“这么客气可不像你,有事需要帮忙随时找哥哥,你是我唯一的妹妹。”
至于赵素素,赵观澜冷下眼,这个和他有血缘关系的人,心术不正,很浮躁。
赵观澜把观今送到公寓便走了。
观今打开电视,往沙上一躺,后知后觉地想起她下午放进衬衫口袋里的东西,她拿出那东西来端详。
“天师,我错了。”
这东西现在萎靡不振,摊在观今的手心里一动不动。
它白天就是好奇,多看了观今几眼,这年轻的女娃子手一探,竟然就把它从纸人里拎了出来。
孟老太得了急病已经快三个月没回家了,她那孙女素素也不见踪影。
村里的几个老头老太倒是来了几趟,拿走了孟家老太早就给自己准备好的寿衣和骨灰盒。
观今看着在她掌心的鬼物,这是孟老太刻意给亲孙女留下的东西。
虽是鬼,但是没有任何煞气,也没有具体的形态,浑身一灰色的雾团。
身上还有点很淡的功德金光。
她还没说话,这鬼物开始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把自己来历交代的一清二楚。
它已经记不得自己的名字了,也记不得自己是怎么死的,只记得在隋城飘了好几十年。
三年前,它只是路过孟家屋宅就被吸进了那具刚点了睛的唐朝仕女纸扎里。
有了鬼物的纸扎自是不能售卖,可怜它一个男鬼困在这仕女纸扎里。
孟家老太似乎道术不精,擒不出它的魂魄,它只好受了孟老太的香火,和她签了役鬼。
孟老太去世后,它白天只敢躲在书房浇花,夜里才出去喂鱼,生怕撞见村里人。
没想到它有朝一日能从纸扎里出来,还被带去赵家,吃了一晚上的豪门恩怨大瓜。
它知道的太多了,应该会被这道术高明的年轻天师给灭了吧。
它不甘心地嗷嗷叫道:“我对隋城这几十年生的事情了如指掌,我会好多技能,我会养花,我还会裁衣服!”
观今看着这求生欲极其旺盛的鬼物,考虑到新店铺的确也差一个掌柜。
她摸出下午在孟老太那里顺来的蝉羽纸,拿起毛笔画起来,她手很快,画纸上片刻就勾勒出一个穿着鸦黑对襟长衫的黑男人。
她捏了咒,擒了这鬼物放进新出炉的皮肤里。
灰光一闪,桌边多了一个身材颀长清瘦的男人。
观今看了一眼电视里正在热播的都市情感剧,她扭头对男人说道:“以后你就叫苏大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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